,峭壁叢生,樹木繁茂,山水相映,別有一番壯麗的景象。
“若霓,”張致溫柔的看著我,“明日船會靠岸,我們休息兩天再走,好嗎?”
“真的嗎?太好了!”我喜出望外,興奮的抓住他的手臂亂搖。
以我的個性,天天悶在一個地方,沒病也會憋出病來到。
這段時間,阮洛對我視若貴賓,百般呵護。閣羅鳳成了隱形人,除了阮洛每天來看我,都不見他的人影。可是船上不時傳來的陣陣管樂聲,調笑聲,卻又分明證實了他的存在。
經過這段時間的觀察,我對張致的印象有所改觀。至少,當我說起南詔女子有自主擇夫的權利時,他很贊同,並自信的表示會尊重我的選擇權。這樣一來,我就後顧無憂了。
“昨日像那東流水……”高興之餘,我哼起歌曲來。
“這是什麼曲調?”張致一臉驚奇,“聞所未聞!”
“南詔特產唄!”
“詞怎麼聽起不這麼耳熟……”張致沉思道。
“當然,那可是你們大唐的最著名的詩人作詞!”
“如此說來,怎的又成了你們南詔特產?”
“據我所知,這個問題應該去問我家爺!”我狡黠一笑。
“是嗎?”他不以為然。
“有來只有新人笑,有誰聽到舊人哭,愛情兩個字,好辛苦!……”
歌聲像幽靈一樣飄向船中每個角落,使那暄鬧聲的驟然而止。
“果然如我所料!”我微笑的注視著那東流不息的江水,暗道。
“睛雲,暖雪呢?”我隨口問道。自從病好後,都沒見著她的人影。
“她,她在船艙。”睛雲看了一眼我身旁的張致,小聲的回答。
“為什麼?”我不解。
“若霓喜歡她嗎?”張致問道。
“當然啦!”我奇怪的望向張致,“暖雪既冰雪聰明,靈俐可愛,又善解人意,誰會不喜歡呢?”
“那好!”張致瞟了睛雲一眼,“讓她回來吧!”
“謝公子!謝小姐!”睛雲如獲大赦,快步向船跑去。
“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嗎?”
“有錯就得接受懲罰,不是嗎?”張致理所當然的說道。
“誰有錯?暖雪?”我越發迷惑起來。
“沒有照顧好你,不是錯嗎?”
“張致,”我生氣的加大音量,“那根本就不關暖雪的事,你講點道理好不好?”
“她們竟然讓你一個有在甲板暈倒,這當然是侍者的錯!”
“可,那是我自己半夜偷偷跑出去的啊?”無奈的辯解。
“那要她們幹嘛?”張致無辜的看著我。
言外之意還是她們的不是。
唉!跟這種等級觀念森嚴的人講道理,簡直是對牛彈琴!
“好!那換個角度來說!”我深吸了一口氣,“她們倆現在是我的侍從吧?”
“是啊!”
“我是她們的主人?”
“是!”
“決定一個侍從有沒有犯錯,該不該受懲,是主人的權利,對嗎?”我認真的盯著張致。
“當然!”他點點頭。
“如果,我說她們沒有錯,就沒有錯,對吧?”
“理論上是這樣!”張致微眯的眼,透出一絲瞭然的笑意。
“現在,我說不關她們的事!”我繞來繞去終於回到主題。
“好!今後,就照你說的辦!”張致寵溺目光環繞著我。
晴雲帶著暖雪上來正看到了這一幕,倆人臉上表情可愛極了!像是大白天見到鬼一樣!
這一回合,是我說服了張致,但,他那為我獨尊的個性,給我敲響了警鐘,如果,最後,我拒絕了他,會是怎樣的後果?想到這,我不由得打了個冷戰……
晚上,阮洛告訴我,閣羅鳳召見我。
看來,我走對了第一步!
刻意梳洗打扮一番,我邁著自信的步子走向閣羅鳳的房間。
“爺,你召見我,有什麼吩咐?”我低垂著頭,表情冷淡,聲音沒有一絲情緒。
“坐!”他拍拍身旁的椅子,聲音低沉,銳利的眼神像刀一樣想剝去我的偽裝。
“若霓不敢!”我抗拒道。
“哈哈哈!”閣羅鳳冷笑道,“天下還有什麼事是你不敢的?”起身一把拽住我的手,拖到他面前,逼視著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