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外加一路嚎叫地衝回了周家莊。
太陽出來以後,得到訊息的皇協軍魯北獨立團急匆匆的趕過來。經仔細辨認,這就是他們失蹤多時的團長成卓凡。於是連忙把人分成兩撥,一撥人去向青陽店的皇軍報告,另一撥就地趕緊把成卓凡挖出來。在挖的過程中這幫子漢奸們在他們團長的屍身上竟然發現了一隻栩栩如生地紙燕子。
於是乎各種傳聞又起。其中有一個版本流傳最廣也似乎最令人信服,說是漢奸成卓凡強娶地女人其實是燕子李三大俠的情人,在洞房花燭的當天夜裡李大俠潛入成宅和他的小情人合謀將成卓凡弄出來活埋了云云。
好在後來修史的人比較謹慎,沒把這段子虛烏有地傳說寫進史書裡。否則要讓呂決看到的話八成會當場吐血。
……
西南研究院物理所的辦公室裡正在召開會議。研究關於穿越實驗地一些事宜:一、河圖實驗室每啟動一次就要花一比巨大的電費,現在研究所已經窮得叮噹響,再繼續下去甚至連電費都快交不起了;二、關於周以康的身世問題還有沒有繼續調查下去的必要。
其實兩項議題可以合併為一項,那就是關於周教授的身世問題如果繼續往下調查的話還要進行最少幾次穿越實驗,可花冢鎮電業局已經來催交好幾次電費了。再不繳費人家有可能斷電。
呂決坐在電腦桌前正在打CS,對於他來說可是已經將近兩年時間。:玩遊戲了,趁著這兩天沒事趕緊過過癮。
他回來已經三天了。自從回來的當天晚上向周教授彙報了他的爹不是親爹過後,今天大家是第二回見到他。就算是這樣,還是教授派刁文亮直接把他從田莉的被窩裡揪來地。
兩人在來研究所地路上,呂決一邊揉著腰眼一邊對刁文亮神秘兮兮的說道:“刁兄,現在我總算理解你那句話地真實含義了,還真他娘地是‘溫柔鄉里日月長’啊!”
兩人爆發出只有男人間才有的淫淫笑聲。
“我認為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一步,已經沒有繼續調查下去地必要了。教授的檔案裡一直記載的是烈士遺孤,現在呂決才調查到一九三九年末就把這個結論推翻了。再查下去如果弄出點對教授不利的結果來我怕……我怕不太好。”說這番話時刁文亮非常的一本正經,但他越是一本正經越讓人懷疑他的真實動機。
因為周教授是當事人。按照慣例。當事人的意見只能參考不能參與決策,所以今天的會議由賀副教授主持。
“小刁說的不是沒有道理。”賀詩建說道。“那謝武赫有什麼看法呢?”
謝武赫左右瞟了一下在場的眾人。周教授是力主將事情一查到底不弄個水落石出絕不罷休;呂決是一付吊兒郎當查也可不查也行的態度;現在在這刁文亮主張停止調查的當口,謝武赫的態度就顯得尤為重要了。
“我……”謝武赫又看了一眼周以康那張拉的比驢還長的臉說道:“我女兒的奶粉已經快要斷頓。關於教授的身世問題我認為可以查也可以不查。那就好比魯迅先生腳下的路。並且咱們所的工資已經拖了好幾天沒發了。”
綜合這三句前言不答後語的話,刁文亮總結謝武赫的意見如下:奶粉比爹重要。
賀副教授剛要發表自己的意見,周以康教授一下子從座椅上站起來說道:“我認為這件事已經沒什麼可討論的了,並且對是不是烈士遺孤我也不怎麼在乎,我只關心這件事的結果,那就是歷史的本來面貌到底是什麼。”
“老周!”賀詩建只有和稀泥,“你看你激動什麼?其實我們也不是說不去查,只是等經費充足點了再繼續罷了。”
周以康在房間裡來回踱著方步說道:“經費?唉,一分錢難倒英雄漢呢!我看這樣吧,這次的電費我自己出。”
刁文亮和謝武赫同時吼道:“那怎麼行!
“那怎麼行!”刁文亮說道,“怎麼說這也是咱們研究所共同的事情,怎麼能讓您自己掏錢呢?”
周教授甩了一把花白的頭髮,指著刁文亮和謝武赫說道:“你們不是怕查出什麼不好的結果來嗎?不是怕女兒沒有錢買奶粉嗎?我告訴你們,這件事我一定要一查到底,哪怕最後的答案告訴我我是呂決的兒子!”
呂決屁股底下的椅子“嘩啦”一下翻倒在地。
只見耳機線勒在呂決的脖子上,他兩眼瞪得大大的,就像一隻正在上吊的金魚。
注:1、皮狐子——魯北方言,指狐狸。
2肘鼓子戲——流傳於章丘,張店周邊的一種地方戲,解放後改名叫五音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