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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呂決的一系列表現,姜石來對這個歲數不大的“革命特務”已經有些刮目相看的感覺。於是連忙回答道:“今天早上來時就是插好的。”

聽到這樣的回答,呂決轉身又走進了房間。

整間房間呈長方形,大約有十七八平方的樣子。房間左邊靠牆是一張單人床,床上的被子凌亂的翻開著,明顯有人在上面睡過,枕頭上留有一灘烏紅的血跡。單人床旁邊靠院牆的地方安放著一張案几,案几極大,大的與房間明顯有些不協調,估計原本是佛前擺放香爐供果等物品的傢什。案几正上方的牆面上,血淋淋地寫著幾排大字:

生來一心向古佛

身遭劫難又如何

路過商家留心語

冤家宜解不宜結

字跡蒼勁有力,比自己那近乎鬼畫桃符的幾刷子不知要強上多少倍。

呂決盯著字跡,陷入了沉思。這幾句話是自己在商店寫的,所以說“路過商家留心語”。那殺文季和尚的人為什麼也一字不變的照搬呢?轉眼一想,馬上明白。他這是故意的,就是要將人們引向商店,以達到轉移視線的目的。呂決苦笑了一下,自己在商店地下室的所作所為本來就是用來轉移視聽的,現在竟然讓別人利用了。

房間本來就不大,擺放完單人床和案几後空餘的地方也就不太多了,屍體就擺放在門口這這塊不大的空地上。

呂決蹲下身,揭開屍身上的白布,一具無頭屍身赫然出現在面前。雖然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但呂決還是被這樣的場景震的心裡一稟。

死者上身光著,只有下身穿著一件肥肥的短褲。結合床上被褥凌亂的樣子,呂決判斷被害人死前是睡在床上的。頸部的創面並不象呂決原先想象的那樣平整,而是向外翻來,但斷面很整齊。他又轉身從門後的笤帚上掰了一截小棍,翻開軟組織現出了頸骨,頸骨並不是被大力砍斷的,而是從關節處分離。呂決又翻動著仔細觀察了一下頸骨的周圍,頸中樞神經和頸動脈的斷面也是非常的光滑。他略微思考了一下,將屍身蓋好,又來到頭顱的旁邊。揭開蓋著的白布,一個年齡有五十多歲,看上去非常慈祥的臉出現在面前。

令呂決感到震驚的是,頭顱是立著的。

那樣子給人的感覺就象身體埋在地下,只有頭顱露在地上的樣子。呂決低下頭仔細看去,頭顱中央均勻分佈有幾個疤痕,但因頭髮比較長,不注意不太容易看見。左耳朵後面的顱骨有一處明顯的凹陷。凹陷處面板綻裂,已經幹了的血跡卻有兩道流過的痕跡,一道向下,另一道竟是流向腦後。綜合枕頭上的血跡分析,死者應該是先在床上被人打昏,再拖到地上殺害的。

呂決不忍心繼續看下去,把白布又輕輕地蓋好。他走到門邊將門關好,看了一下門裡面的插銷。插銷是用鐵板衝制,中間嵌一根彎成“7”字型鐵棍的那種。左邊門的上下各安裝了一副;右邊門的中間也裝有一副。透過仔細觀察,三副插銷都沒有被撬的痕跡。

呂決又開啟門,望著天上的太陽發呆。成都的冬天基本上都被霧氣籠罩著,能見到太陽的時間也就午後這一會兒,並且也大都是昏黃昏黃的。

一陣冷風吹來,呂決激靈靈打了個冷戰。

突然他好象想起了什麼,轉身又邁到了窗戶邊上。窗戶的內面掛了一面淡藍色的窗簾。呂決伸手拉開窗簾,盯住了這面不大的窗戶。

剛才的一陣冷風讓呂決突然想到,成都的冬天雖然陰冷,可一般人家裡都沒有取暖的裝置,更不用說這樣一個窮的叮噹響的準和尚了。人們為了防凍,冬天大都用白紙將窗縫糊上。

這位準和尚的窗戶縫也是用兩指來寬的白紙條糊上的,可紙條邊上竟然還沾有沒完全乾透的糨糊渣。呂決從軍挎包裡掏出軍刀,輕輕的將紙條剝開,下面還有一層白紙,但這層窗戶紙卻從中鋒處裂開,並且斷口處非常齊整,就象用鋒刃切開的一樣。

正文 第十四章 酒肉和尚

呂決轉身看了看旁邊一直沒有出聲的姜石來,輕輕的嘆了口氣,心說這麼明顯的證據和這麼明顯的偵破指向都讓你們忽略了,要靠你們辦案,破案成功率到底有多大看來也只有菩薩知道了。

姜石來看到呂決的樣子,知道他已經有了突破;從眼神中似乎也讀出了他心裡正在想些什麼,忙解釋道:“呂決同志你可能不太瞭解,我們局裡現在這些民警大都是這幾年剛從部隊轉業的,都沒什麼偵破經驗。原先是有幾位破案高手,可現在都靠邊的靠邊,進牛棚的進牛棚了。所以……”

呂決抬了抬手,制止了姜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