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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在時,呂決倒懸的心才算真正放了下來。

靜下來的呂決又把思緒整理了一下,隱隱約約覺得這件事的背後一定有許多隱情,說不定與刁家都有有關聯。現在自己也被牽扯了進來,那自己就義不容辭了。要想方便的介入,自己就不能只是當一名簡單的出差人員了。身份必須改變。

想到這裡,呂決從包裹裡取出一摞證件,翻了翻,從中抽出一份。看著證件上自己的照片,呂決“嘿嘿”一笑,心說沒想到這玩意兒還真能派上用場。

把證件貼身收起,又將露營包、武警攀爬索按原樣放好,呂決這才又溜出普賢院。

回到商店門口,兩位大媽還沒回來。想到這個年代已經被剝奪的差不多了的警察們的權利,以及那個沒有絲毫政治地位的死者的身份,呂決無奈地嘆了口氣。

將近中午,呂決等得煩而又煩時,才看到從街道的拐角處出現了一名警察和跟在警察後面的二位大媽。

看來二位大媽已將呂決的情況對民警說了,所以開啟拉閘門進了商店後這位警察沒直接進地下室而是先對呂決盤問起來。

“革命同志,你是哪個革命單位的?請把你的革命證件拿來看看。”

呂決笑了笑,心說這人看來有點意思。忙把自己的“革命”介紹信和剛取來的“革命”證件一起遞了過去。

介紹信不完全是假的;證件卻完全不是真了。總之一句話,兩樣東西全是“革命性的”。

面前這位民警有四十來歲的樣子,看上去屬於辦事比較穩妥的那種,話語中雖然一口一個革命,卻也不象後世的警察那樣橫。

見呂決笑了,民警也笑了笑,可看到呂決的“革命”介紹信和證件時,笑容一下子僵在臉上。

介紹信上寫著,“成都市各旅館、招待所,各交通部門:茲介紹我單位呂決等一名同志到貴市公幹。請予接待並予以交通方便為感。”落款是“西南研究院物理研究所革命委員會”。其實也就是路條一類的。

證件上寫的就更簡單了:中央文革駐西南辦事處特派員。

一開始看完介紹信,這位民警還想著等回局裡後往西南研究院打個長途落實一下;可又一見對方證件上這一行簡簡單單的字,便一下打消了念頭。

我的個乖乖,這是個什麼職務?

特派員,特派員……不就是中央文革安插在西南地區的特務嘛!

看著民警同志那張陰晴不定的臉,呂決還保持著微笑,可肚子裡卻笑了個稀里嘩啦。他不知道對方已經給他按上了個“特務”的稱號,但自己的目的看來已經達到了。他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別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又不知道自己是幹什麼的,問也不敢問,查又不敢查。

看到對方拿著證件還在發楞,呂決道:“革命警察同志,可以還給我了嗎?”

“哦,革命特——”民警心說什麼叫“革命特務”啊!

“噢,特——派員!……”

呂決接過證件說道:“您可以叫我呂決,叫小呂也行。”

“哦,小呂!哦不,呂決同志!我叫姜石來,您可以叫我老薑。”這下他再也提不起那股子革命勁了。

“老薑,”呂決心說怎麼這麼彆扭啊,“姜石來同志,你可以把普賢院的案子給我介紹一下嗎?”

“是這樣的,”姜石來說,“今天早上七點過,當地派出所給我們局裡打電話,說接到報案,普賢院有個叫文季的和尚被人殺了……”

“等等!”呂決打斷道:“是什麼人報的案,報案的具體時間是什麼時候?”

“哦,報案人也是個和尚,”姜石來見呂決問的很仔細,忙又解釋道:“其實普賢院裡已經沒有真正的和尚了,原先有的也都被勒令還俗了。這些留下來的全都是自幼出家,連自己老家在哪自己俗家姓什麼叫什麼都不知道的人。他們平時除了吃齋唸佛又什麼都不會幹,想安排別的工作也不好安排。雖說這普賢院裡的塑像頭幾年‘除四舊’時差不多都給拆了,但這麼大個院子平時也需要人打掃衛生什麼的,就把這幾個留了下來。”

呂決心中好笑,看來留下的幾位還真是除了吃齋唸佛什麼都不會幹。自己藏包裹的那間大殿都快被灰塵埋住了,至少兩三年沒人清掃過。要擱自己那個時代,這幾位獎金被扣光那是輕的,“炒魷魚”的可能都有。當然這話不能說,眼前這幾位不光不知道什麼叫“炒魷魚”,甚至連獎金是什麼東東都搞不清楚。

見呂決沒有再問什麼,姜石來接著說道:“派出所接到報案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