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流昭起身,立於一邊,上首的沐青瑤下了鳳台,走到沐痕的面前,柔聲詢問:“爹爹,沒事吧?其他人都沒事嗎?”
“勞娘娘惦記了,都沒有事,大家一切安好,娘娘放心吧。”
“那就好。”
因為宮中發生這種事,青瑤也沒有過多的精力糾結在私人的情感之上,伸出手拉過沐痕,讓他一邊坐了,低低柔柔的開口:“但願一切都好。”
“娘娘,臣沒有回沐府,直接進了宮,這一路上臣和南安王商量了一個計策,希望皇上和娘娘成全。”
“爹爹請說。”
青瑤抬眉,望著沐丞相,沐痕仍是兩朝元老,位高權重,靠的不是裙帶關係,也不是先祖的榮耀,而是自己聰明才智還有忠心耿耿的心,才穩坐左相的位置,這一點時至今日也不會變,所以青瑤知道他所說的計策一定還可行!
“臣想過了,那上官昊報復心極強,想必此次臣回京,他一定心內憤恨,必然夜闖沐府,那麼皇上在沐府四周佈下天羅地網,臣相信一定可以把他們一干人一網打盡。”
沐痕話音一落,立刻遭到青瑤的反對。
“不行,這太冒險了。”這樣的想法,她不是沒產生過,但是上官昊如若陷入困局一定不會放過沐府的人,她總不能因為要抓上官昊,再讓別人陷入困局吧。
“臣感激娘娘的憐愛,但是隻要抓到上官昊,使弦月安定下來,臣肝腦塗地再所不惜。”
這一次沐痕是義不容辭,堅定的開口,他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有事自當勇往直前,現在弦月有事,他哪能像無事人一樣,定要為國出一份力。
“娘娘請放心,還有微臣,臣一定保護好左相大人。”
這時候南安王說話,慕容流昭一出聲,青瑤便知道南安王也贊同這樣的事,現在能引出上官昊的只有沐痕了,因為他仍是當朝皇后的親生父親,而此次皇室劫難中,上官昊最憤恨的人該是當朝的皇后,她不但使自己的心血白費,還害得他成了虎狼之獸,可想而知他對沐青瑤的恨意,足以使得他憤恨而殺左相沐痕。
青瑤掃視了一眼爹爹還有南安王,掉頭望向從高首緩緩走下來的慕容流尊,他的黑瞳中閃過肯定,似乎也贊同這一點,眼下只有左相可以牽動上官昊了,要不就是青瑤自身,而讓青瑤出面,皇上是絕不可能同意的,所以只能動沐痕了。
但是青瑤卻不則麼想,而是另一番想法。
“不,讓我來吧,我來以身作餌,相信上官昊最恨的那個人是我,如果我出現,他一定會出現的。”
“萬萬不可!”
青瑤的聲音一落,皇上還沒有說話,一直立在下首的南安王和左相,早堅決反對了,娘娘是何等貴重之軀,哪能以身涉險,若是遇到什麼危險,怎不讓人痛心疾首。
“本宮已決定了。”
青瑤冷沉的開口,她是斷然不可能讓沐痕一個人以身涉險的,事實上,她的武功雖不是天下第一,但已是極厲害了,以她為餌,比沐痕要穩妥得多,沐痕仍是一介文官,手無縛雞之力,如若一照應不到,只怕便會喪生在上官昊的毒手之下。
“瑤兒。”
慕容流尊暗啞的聲音響起,是濃得化不開的心疼,自己是不是也成了那個害得她受累的人了,明明是不想讓她有一丁點不好的,可是到頭來身側的事,還是會傷害到她。
青瑤回身,抬首望了皇上一眼,他俊逸的面容上布著陰暗不明的神采,不由放柔音調:“沒事,現在我們要共同對付外敵,只有儘快殺了上官昊,弦月才會安定下來。”
“好,就依皇后所言吧。”
皇帝沉穩的開口,他不會讓瑤兒受到一點傷害的,今夜誓要佈下天羅地網,拿住上官昊,沐府的人高調回京,皇后回沐府探望,這個理由夠充分,上官昊一定會出現的,即便懷疑其中有詐,只怕他也會出現,要打個魚死網破,因為他實在太恨瑤兒了。
慕容流尊完全可以感受到上官昊此刻的心情,因為他們同門多年,正如上官昊瞭解他一樣,他也瞭解他。
“皇上!”
南安王和左相同時叫了一聲,得到皇上肯定的眸光,便不再多說什麼,皇上比他們任何一個人更牽掛皇后的安危,所以他是相信皇后的能力還有自己的部署的,流昭和沐痕不再多說什麼。
青瑤和慕容流尊並沒有坐回高處,而是隔著一方案几坐了下來,南安王和左相有些侷促不安,趕忙站了起來,青瑤抬首,忙擺手示意他們坐下:“我們還是商量一下今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