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你還是回去吧,小心點。”
沐痕揮了揮手,單手支著腦袋,這事還真是需要時間消化,莫愁知道老爺會知道事情的輕重的,因此領命閃身離去,回宮覆命。
而被皇上關在臨安府的花離歌也被林思淼等人救了出來,隨之,鳳宸宮的幾十個精幹人員,陪著花離歌一起去搶皇家的輦車。
朗朗烈日之下,大衙上人頭攢同,大家伸長腦袋探望。
只見公主華麗的輦車緩緩的行駛過來,今日皇家前後護衛的兵將眾多,足有一千多人,還有大批的陪嫁之物,可見皇上是要重用永寧候了,不但嫁了公主,還陪了這麼多的嫁妝,衙頭小巷一下子議論紛紛,沒落的阮家終於又要出頭了,這京城果然是風雲變幻,瞬息萬變啊。
誰會想到先皇削掉了阮家的兵權,現在皇上又要重用他們啊。
五百鐵騎之後是儀仗隊,再後面是高頭駿馬,身披紅花,意氣風發的附馬爺阮子默,整個人春風得意,眉眼間數不清的風流,在馬上頻頻的向衙道邊的人點頭,今日他很高興,不但他,整個阮家的人都很高興,不是因為娶了一個公主,而是阮家要被重用了,阮家的老太爺,本來病了的,一下子好了,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阮子默拿眼望著身後的華麗輦車,淺紗籠罩住輦車的四周,若隱若現的看到一個維妙的人兒,公主俏皮可愛,他是早就見到的了,以前看了也很滿意,只是公主仍千金貴軀,而阮家並不是受重用的門戶,他做夢也沒想到天上掉下一個香饃饃來,還真的被他撿到了這樣的好事。
不過阮子默的得意沒有維持多久,便有人衝破了和諧的婚禮進行曲。
大衙上,黑壓壓的陰雲罩住了頭頂,幾十個身著黑衣的人影飄然而至,停落在屋簷之上,那些人身著黑色的披風,面無表情的盯著大衙上停了下來的迎親隊伍,阮子默一看這陣仗,不會是搶親吧,當下憤怒,他可不想到手的權勢失去了,如果公主不能如願嫁進阮家,皇上又憑什麼重用他們。
一想到這裡,怒叫起來:“來人啊,有人搶親了,保護好公主。”
阮子默一身的大義凜然,在馬上揮舞著手,示意前面的鐵騎衛保護公主殿下。
誰知,那星竹一聽到外面的動靜,早一伸手掀掉了頭上的霞帔,雙瞳隔著紗簾晶亮的望著對面簷角之上的花離歌,一身妖嬈的紅衣,玉簪束髮,周身的魅惑之氣,眉眼勾出邪冷,身形一拭,手中的打出一竄兒暗器,細如銀毫,那指手劃腳的阮子默一下子被他打下馬,翻滾兩圈掙扎著起來,只見手上肩押之處皆中了銀針,疼得他臉色大變,朝著那鐵騎馬大叫。
“抓壞人,抓壞人。”
“是,附馬爺”鐵騎衛首領一抱拳,身形一起迎了上去,不過花離歌並未動手,身後早有幾十個黑衣人飛身而起,迎了過來,擋住了五百鐵騎。
大衙上尖叫聲起,那些看熱鬧的人早嚇得四處逃竄……
眨眼很多人逃得看不見影子了,酒樓茶肆裡,人人退避三舍,警戒又好奇的盯著樓下的動靜。
只見花離歌身形一拭,飄然如一片晚雲,悠然的落到輦車之上,伸出修長的大手,清潤的聲音響起:“公主。”
“你來了?”
星竹眉眼如畫,笑意盈盈的從輦車之中走出來,但凡有眼的人都可以看出來,公主是多麼的喜歡眼前的這個人,原來她不喜歡阮子默,想嫁的是搶親的這個人。
“嗯,我來了。”
花離歌一言落,抱著她身形陡的躍起”往半空拭去,不過長手一伸扯掉了阮子默胸前的紅花,悠然的開口:“我們大婚去。”
豔紅依血的紅絲帶在空中翩然而過,眨眼纏上了他的身子,兩個人騰空而去,半空還聽到他沉魅的聲音:“兄弟們,謝了。”
“好說。”
林思淼一聲開口,陡的揮手,今日的目的是搶親,並不是和這些鐵騎衛怒鬥,現在人已搶到了,他們還有留下來的必要嗎?
“走。”
眼看眾人都走了,小丫頭藍衣心急的跳起來:“小姐,我呢,我呢?”
一人陡的回身,一伸手提起她,縱身而起,緊跟上前面的影子,
幾十個人好似幾十只黑色的大鵬鳥,幾個縱身便失去了蹤影,而大衙上空蕩蕩的,除了一眾迎親的隊伍再也沒有一個人了。
阮子默絕望的蹲下身子,只有這個時候,他才猛然的回過神來,公主不見了,阮家翻不了身了,難道這一切都是天註定。
“老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