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
“當然有我的訊息來路。”
浪子三郎似乎猛然醒悟了什麼,仔細一想,心絃立顫,早該想到的竟然疏忽了,月華、月女分明是姐妹,月女便是黑衣蒙面婦,她姐妹為了達到使石中龍家破人亡的復仇目的,當然不擇手段,難怪東方月華對褒內事這麼清楚,進出自如,連地下密室的機關也瞭如指掌。
想到這裡,情緒立起浮動,他急想,現在該不該點破?
“為什麼要巴巴地趕來告訴我?”
“你不想知道?”東方月華避重就輕地反問。
“想.當然想!”
“那不就結了!”撇了撇嘴又道:“你跟老小子逗留太原不走,又數度出進石家堡當然有其目的,你曾經替我辦過事,所以我多少該有些回報,對不對?”
她說的可是近乎合情,誰能說不對?
“中了風之後又怎樣?”浪子三郎試探著追問。
“她被送入大書房的練功室保護。”
“噢!”
“練功室有三層機關,我這裡有開啟之法,喏!”說著,把—張紙片遞給浪子三郎:“你如果有需要的話可以照著做,我有事不多耽擱了!”
她說走便走。
浪子三郎手持紙片,點點頭,自語道:“這與黑衣蒙面婦當初交給自己密室圖的做法完全一樣,故事重演,目的是增加對石家堡的破壞力……”
夜已臨。
夜是神秘的,代表詭異,所以許多神秘詭異的勾當都選擇在夜暗進行,不易被發覺,也多一層掩護。
大書房練功室機關緊鎖。
石家輝在陪伴他娘。
“娘,您暫且忍耐,爺爺—到,問題便可解決。他老人家絕對有辦法使您復原,天下第一家就要改姓盛了。”
二夫人玉鳳眼睛眨了眨,口唇微動,沒聲音。
“娘,不管石中龍落入誰手,已經不重要了,沒半點價值的人質威脅不了誰,綁架者會出現,那時便可一掃而淨。”
驀在此刻,室門機關突然開啟。
石家輝脫口道:“月女麼?”
在他的直覺裡,除了大嫂月女無人能啟動機關,—看之下,駭然劇震,進門的竟然是“誅心人”,立即退到床頭,慄聲道:“是你?”
“誅心人”目光在室內一繞,反手掩上房門。
“不錯,是老夫!”
“意欲何為?”
“查證—件事。”
“什麼事?”
“價錢的真正身世?”
二夫玉鳳除了眼色表示驚惶,不能作任何反應。
石家輝眸子裡已透殺機。
“我的身世還需要查證?”
“對,你的作為違反人子之道。”
“閣下自稱是家父的至友,但我—直不敢相信,家父生平交友不多,少數朋友中沒你這號人物,你閣下到底是何來路?”
“誅心人”凌厲的目芒連連閃動。
“老夫是石中龍的仇人!”
“你……”石家輝眼睛瞪得老大。
“石中龍開創霸業,—意孤行,所犯罪行不可恕,他不該再活下去,老夫除他是替他贖罪。”誅心人的聲音充滿了激動之色。
“你……是仇家?”
“不錯,仇字有多種解釋,是仇非仇,自仇亦仇。”
“在下聽不懂閣下所……”
“你很快就會懂!”目光又變白熱的電芒。
石家輝眼珠子一陣溜快,突地轉身撫慰他娘,口裡道:“娘,不要怕,不會有事的!”
邊說邊整理枕被,然後徐徐直起身來,突地扭身揚手,動作快如閃電。
“誅心人”虛空一抓,五指似握住一樣東西。
石家輝的臉孔立起抽搐,直退到房角。
“誅心人”的目芒直射在石家輝臉上,冷森森地道:“你的功候還不多,沒得到真正的決竅,你娘定比你強,想不到你娘早就已經偷學到這門不傳的功夫。”
說著,目光移向床上的二夫人玉鳳,又道:“二夫人,當年在沉魚潭畔的山頭,石夫人母子的不幸是你的傑作對不對?你夠狠,也夠精明,這麼多年居然不露破綻。”
二夫人玉鳳目光發直。
“誅心人”放開五指,攤起手掌,掌心裡是一個小小銅環,環上有個紅紐結。
“都天令,害人害己!”誅心人這句話彷彿是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