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莉彈了彈菸灰,瞥了白可一眼,卻見她正瞪大眼睛從凌亂的髮絲間看她,彷彿她剛剛說了一句多麼可笑的話。她不甘示弱的回瞪過去說:“不可以嗎?難道你連試著忘掉一個男人的勇氣都沒有?”
“他是我的信仰。”白可不假思索地說。
貝莉把煙按滅在茶几上,冷著臉道:“瘋子。”
白可苦笑,她從來只有被人叫傻子,還是第一次有人叫她瘋子。
之後的幾天她確實把“瘋子”這個稱號表現得名副其實,不是把貝莉剛收拾好的抽屜翻個底朝天,就是蹲在某個角落用頭撞牆,期望能把一眼掃過的那個地址給撞出來。
貝莉仗著有房子三分之一的擁有權,退了原來的公寓,大大方方地住進來。剛開始她還能鎮定地對白可的自殘行為視而不見,但連續幾天工作完回來面對的都是一間被掃蕩過的房子,她的心情就像教育不好孩子的父母。
自從被吊銷教師資格證後,這是她第一次有為人父母的感覺。
“你應該出去找份工作。”她苦口婆心地勸。
回答她的是木然的眼神。
連續七天,她白天補完覺只要一推房門,就能看到白可像條章魚一樣趴在一大堆攤開的書上,等她畫完妝,她依舊趴著,眼睛睜得老大,就像隨時要掉出來。她捂著額頭想,該是她爆發的時候了。
一腳踢飛地上的書,揪著白可的頭髮,把她拉出去扔進車子裡,油門踩到底,狂飆到她工作的夜總會。
被拖著走的白可抬頭看了眼炫目的招牌,從裝飾的風格上就知道這與她之前工作的俱樂部是一路貨色,只不過有個稍具格調又匪夷所思的店名——禁閉。
熟悉的音樂和氣息撲面而來,累到麻木的心被人捧起用力握住。她下意識地往舞臺上看,在那些扭動的身姿中尋找熟悉的身影。
貝莉把她推進角落的沙發,拿來一打裝著五顏六色的液體的試管放到她面前,說,“第一,你沒錢 ,第二,沒學歷第三,沒保險。你唯一有的是年輕。不想餓死就找個男人養你。去,看中哪個體面點兒的就過去把酒倒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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