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膝蓋打得沒有他那麼直,感覺很像……”
“貓?”
“對,有一點。”
唐一路瞭然。他和唐一霆在走路上的區別正體現了他們彼此不同的人生之路。唐一霆“殘疾”了十年,直到母親去世後才重新開始走路。再次得到腳踏實地的感覺,他的每一步自然都走得萬分認真。不過唐一路懷疑,那十年來,唐一霆殘疾的僅僅是雙腿嗎?
而唐一路自己為了生活,曾學習了各種舞蹈,當舞男,當模特,甚至在街頭賣藝。輕浮的人生造就了他虛浮的步子。如果不是遇見白可……想到這裡,他無法再深入。他怕對她的思念會讓他等不及時機成熟就做出衝動的事。
腿輕輕抬起,重重落下,他提醒自己膝蓋要打直,試驗了幾次,他用眼神詢問秦清。
秦清託著下巴,皺起眉頭說:“還是有點彆扭。”
“跳舞跳多了,”唐一路無奈地說,“不自覺就會亂動身上的肌肉和骨頭。像這樣。”
他站在原地,從頭到腳讓身體做了個嫵媚的波浪彎曲,有些吃力。雖然他在暗自鍛鍊,但在床上躺了太久的日子,肌肉不像從前那麼靈活。腹部的傷疤還有輕微的疼痛。
啪啪啪,秦清用力地鼓著掌說:“你好厲害。難怪之前總覺得你的氣質有些特別,現在這樣才像是真正的你。”
對於她的讚美,唐一路坦然收下。
這段日子,他對人生所有的疑惑都已經消解,疾病的威脅也已經過去,他想他可以稱得上是脫胎換骨。剩下的,就是脫離禁錮,和白可團聚。他很期待她看到一個全新的唐一路後的反應。他也很期待,期待他們重逢後的新生活。
接下來的幾天,他勤加練習,一有機會和唐一霆接觸就會認真地揣摩他每一個動作。
唐一霆每次來還是和從前一樣,以哥哥自居,和他聊一聊日常的瑣事,從不主動提及白可,好像從來沒有什麼所謂的真相,他依舊是那個阻止弟弟和風塵女子在一起的道貌岸然的兄長。
只在唐一路問起的時候,他才會說兩句,說她現在在哪裡,過著什麼樣的日子。字裡行間都是對她的眷念。唐一路不由得佩服,唐一霆之前居然能裝得那麼厭惡白可,不過想想他這麼多年過的都是偽裝自己的日子,也就不再奇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