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站在了另一方書案之前。
“溟月記得幼時,父皇在書房內批閱奏摺,我便在此讀書習字。。。。。。”站在熟悉的書案前,祁溟月伸出手,指尖由案桌上劃過,御書房內,除了父皇所用的案桌,還特地放置了他用的,那時身子幼小,也才不過五歲,父皇特地命人制了適合他身型所用的大小,如今看來,是再也不合用了,但自擱在此處,就未挪開過。
祁詡天只是聽著,並不說話,注視著他的背影,耳邊又傳來他清亮悅耳的語聲,在寬敞的御書房內透著些許飄渺的迴響,“。。。。。。而今,溟月已十五了,再非昔日幼童,父皇也該知道,溟月本就不是尋常少年,雖與父皇走到今日,傾心相許,以身相托,但溟月並非父皇的從屬,我與父皇之間從來都是平等相待,若真事事仰賴父皇,需求得你的允諾方可行事,那溟月與他人口中的男寵又有何分別?”
聽到他的一番話,祁詡天眸色一冷,不悅他又將自己比作男寵,卻也因他的話而沉思起來,望著不遠處緩緩側首的少年,他悠然佇立的身姿,修長挺拔,雖才是及冠之年,卻已透出了讓人無可捉摸的神秘氣質,既高貴從容,又有著幾分優雅沉靜,總是含笑的唇依舊微微揚起,神色間並無半點怒氣,但與他對視的眼中卻是毫不相讓的自信傲然。
這便是他的溟兒了,嘆了口氣,祁詡天的心中倏然升起了某種難以名狀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