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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辛夷卻是嗤笑道,“聽命行事?敢問蕭大人聽的是何人的令?是陛下,還是寧王?甚至連寧王都不是?”
蕭敬一滯,片刻後才沉聲道,“京城之勢,蕭某不知。蕭某亦不管那所謂的勤王詔令是真是假,蕭某隻想問二位一句。二位今日在蕭某跟前慷慨激昂,自是要用那大義讓蕭某低了頭,彎了腰,給你們讓出道來,讓你們長驅直入,直逼京城。那麼......來日入了京城,寧王父子自是謀逆罪人,罪不可赦。可陛下卻已行將就木,膝下又再無子嗣可傳承,那這至尊之位又該由誰來繼?夏大將軍又是否能夠退居臣位,功成身退?”
蕭敬問得很清楚,他不管那些陰謀陽謀,真真假假,只問夏長河是不是要那個位子。
夏延風面色一時難看,這個問題,不好答。若說要,那便坐實夏長河早有了不臣之心,所謂的勤王忠心,都是欺騙天下人的幌子,那夏長河不就是那等不忠不信之人了嗎?可若說不要,未免違心,等到塵埃落定那日,又如何自處?
“蕭大人說,京城之勢你不知,那這天下之勢,總該盡在蕭大人之眼了吧?這滿朝官員慾壑難填,腐敗不堪,百姓民不聊生、哀鴻遍野,蕭大人難道看不到嗎?這樣的世道,蕭大人還沒有過夠?難不成要用性命護這樣的朝廷,這樣的昏君?這就是蕭大人所謂的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