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陛下……陛下雖是病著,卻還不到病入膏肓的地步,可這些時日,卻是昏迷不醒了,就是太醫們說起陛下病情,也是諱莫如深。”
“奴才……奴才心裡有所懷疑,便特意留意了一番……”
話到此處,他又頓住了,好似怕極了一般,跪伏著的身子抖若篩糠,可誰都知道,接下來的話,定然要緊得很。
可賀寶生卻是抖顫著身子,半晌都無話了。
寧王這頭卻是等不及了,當中一個朝臣看了一眼寧王的眼色,便是咳咳了一聲道,“這麼說來,你定是有所發現了?”
“是……奴才……奴才發現有人在陛下的藥裡做了手腳,正是……正是從那日陛下昏迷之日起。”賀寶生一閉眼,終究是一鼓作氣道。
這樣一番話出,殿內眾人皆是倒抽了一口冷氣。
“此事事關重大,你一個小內侍,可萬萬不可信口胡說。”今日因著沈鉞承諾要將審訊的結果給出,事關成王之死,大理寺和刑部都來了人,謝銘也來了。他自來是個剛正不阿的性子,從來對事不對人,是以,他此時開口,也沒有人覺得有什麼不對。
唯獨只朱景雩瞥了他一眼,入目卻還是他那張好似木雕石塑的臉,他才又別開臉去。
謝淵存這個人,最是公私分明,何況,他與沈鉞本也沒有什麼交情,如何會在此時偏幫?是他一時想多了。
這麼一想,朱景雩的心又安了下來。
“奴才自然也知道事關重大,不敢有半分虛言。奴才當初覺出不對,便將這事兒悄悄告知了奴才的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