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牆有耳的道理,他們倒是都懂。
沈鉞走到桌邊坐下,拎起茶壺,徑直倒了一杯茶水,“我奉了聖命,過兩日便要啟程南下巴蜀,陛下的意思,是讓我跑一趟,親自去請了令尊來京,商議你這樁人證物證俱全的人命案子該如何了結。”
夏延風聽得眉心緊皺,突然被挪到這處小宅子裡,卻沒有人會給他半句解釋,他起初便已覺得奇怪,心知定是出了什麼事,卻怎麼也沒有想到,乾和帝居然打的是這麼一個主意。
他一時心裡憂急,雖是抿著唇一言不發,卻是朝著沈鉞遞了眼色。
沈鉞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只要夏大將軍到了京城,一切都好說,所以,在這之前,你便好吃好睡,安心等著就是。只是,夏大將軍那邊,我說的話,他未必盡信,你還要想法子給我個憑證才好,當然了,若是可以,最好是寫封書信。”
夏延風一時沉默無語,只是坐到了他對面,用手沾著茶水,在桌面上很快寫了一個冷字,待得沈鉞輕輕頷首,示意他明白了之後,他便用袖子將之抹去,而後,才遲疑道,“這件事,容我想想,若要書信,也得給我時間,讓我斟酌一二。我離家年久,多年未曾與家中聯絡過,當年,又是與父親意見相左,爭執一番後負氣離家,以我父親的性子,未必還會再認我這個兒子......我早先也並非刻意瞞你,只是沒有必要罷了,卻沒有想到,卻還是連累了你。”
“眼下說這些,可還有意義嗎?卻也莫要再說什麼連累不連累的話,此番南下巴蜀,乃是為陛下分憂,我自是心甘情願,卻與你沒有多大幹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