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連乾和帝的寵愛也難得一星半點兒。
平日裡在宮宴之中,在陳皇后的端莊尊貴和謝貴妃的雍容優雅的籠罩下,賢妃就好似一道灰暗的影子一般,半點兒不起眼。
可是,今日眼前的這位賢妃娘娘卻與平日所見截然不同。
雖然她也不再年輕了,可不過一身素色輕紗,卻襯得她顏色姣好,膚色白嫩無暇,吹彈可破,不知是不是因著沒有生養過的緣故,那身段兒竟還如同少女一般,豐纖合度,面龐暈著珠輝,五官秀麗,一雙眼生得甚好,只平日裡也不知她是如何做的,竟讓自己那般不起眼。燈下看美人,這賢妃當真是增一分則太長,減一分則太短,施朱則太赤,施粉則太白的美人。
這般美貌,難怪她能在四妃之位中佔得一席了。
耿賢妃的聲音清亮如流泉,與湖中魚兒躍動時偶爾響起的水聲應和在一處,清凌凌的,在這樣的盛夏之夜,倒讓人平添兩分冰沁淨爽。
這水榭之中,除了耿賢妃,還有兩人,一個正是她身邊貼身侍候的宮婢,正站在那幾岸邊侍弄著那獸香,另外一人也是一身宮娥的打扮,身上穿的卻是最常見的青綠色衣裙,站在暗影處,半低著頭,面容看不真切。
聽得耿賢妃細細說起那香的由來,她便又低笑著道,“娘娘果真是個雅人,這般繁瑣的工夫,也只有娘娘這般耐心細緻的人,才能做到了。”
“本宮要的東西,倒是從不怕會等上多久,或是有多麼費功夫,只要落到手裡的時候,是真正的好東西,那便值了。”耿賢妃淡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