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鉞亦是有些詫異,轉頭與葉辛夷對望了一眼。
葉辛夷幾句話交代了事情的始末,沈鉞倒是沒顯出什麼異色,只是淡淡問道,“你們說能尋到落腳處,可離此處遠嗎?”
“倒算不得遠。我早前曾到成都府增長見識,在這邊待了幾年,平日無事就喜歡到山裡轉悠,有時一進山就是一兩個月的時間,因而這一帶我都挺熟,若是沒有記錯的話,前頭不遠就有一個小村子,只三五戶人家,都靠打獵為生。除了賣獵物時才會出山,平日裡倒甚少與外頭人來往,倒最是安全不過。我曾經在一個姓何的大哥家借宿個幾日,那一家子都最是熱情好客不過的,大抵大山裡長起來的山民都有相通之處吧,這一點,倒是與我們族人甚是相似。那裡離這裡也就十來裡地,咱們今晚就可以趕到那裡去睡,他們定是歡迎的……”
沈鉞望了一眼葉辛夷,這個夷族青年,初見時可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
愛笑,還是個話癆?
其實,這來的一路上,這些話葉辛夷已經聽他說過一回了,所以,對於眼前這人的性情已經有了大致的瞭解,這會兒才能面無表情地聽著他滔滔不絕。
阿香更好似早已習慣了一般,阿西說他的,她則好似沒有聽見一般,垂下眼睫,靜靜站在一邊。
沈鉞在除了葉辛夷之外的其他人面前,自來就是個言簡意賅的,若非必要,絕不會多言,聽多了阿西的話,只覺得腦袋有些抽疼,抬起手來沉聲道,“好的,不必說了,我已是瞭解了。只是,眼下咱們都有些餓了,還是填飽了肚子再上路好,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