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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貴妃見多識廣,已是嗅出了當中有淫羊藿的味道,當下,神色一冷,果真是cyao。只是,這藥性更針對於男子,只怕謝銘在席上還喝了酒,這才更是激發了藥效。
幸而葉氏出現得及時,否則今日,還不知會釀出什麼樣的禍端。雖然若果真成了事,謝貴妃也有法子將昭寧安安生生嫁進鎮國侯府,可是,謝銘的前程便算得盡毀了。謝銘可是謝家最為看重的接班人,若是因此毀了他,她必然也會因此跟孃家生出嫌隙,再被有心人挑撥一二,鎮國侯府說不得還會懷疑是她想讓女兒嫁給謝銘因而設的局。
昭寧在謝家未必好過,她在宮裡也再沒了家族靠山,還有謝銘的前程.....真是好毒的計。
不過好在,如今算得平安度過了。
這個局若成,於那葉氏倒是沒有半分的好處,她也沒有專程設下這個局來,只為討好自己和鎮國侯府的可能。何況,她也沒那個本事設這個局。
是以,她應該真的與此事沒有干係,反倒算得一個貴人,幫著他們解了這個危局。
謝貴妃到此,算得長舒了一口氣,望向昭寧時,神色也比方才和緩了許多。“天色不早了,你今日折騰了一回,也定是累了,早些去歇著。”說著,她便已是起了身。
“母妃去哪兒?”昭寧急急問道。
“我?”謝貴妃哼一聲,“我不還得去安排怎樣掩人耳目地將你表哥從水裡撈出來,送出宮去,還有給你們善後?”
說到這些,昭寧神色訕訕,沒有話說了。
謝貴妃舉步欲走,卻又想起什麼來似的,微微駐足道,“過幾日,你去庫房裡挑幾樣東西,走一趟沈家吧!這回,好歹是沈太太幫了忙。”
昭寧一雙眼亮起,起身屈膝福禮,語調裡帶進了兩絲歡快,“多謝母妃。”
謝貴妃一哂,這孩子,接連兩次這般高興,都是為了那個葉氏啊。看來,她還真喜歡那葉氏的。
昭寧公主溼了裙子的事兒,並沒有引起什麼軒然大波。
宴席照常進行,也照常結束。葉辛夷隨著旁人一道出了宮,宮門處聚集了不少的馬車,葉辛夷卻不用費神去找。
因為剛出宮門,便瞧見了左側站著的沈鉞,那一身在夜風中獵獵的暗紫色飛魚服恁的打眼,卻也打眼不過他臉上淡淡溫和的笑。
錦衣衛沈大人啊,這樣笑著,可不就是打眼嗎?只是,方才可也沒笑,就那樣冷若冰霜站在那兒,雖然沒有擺出什麼狠厲的臉色,但那渾身上下透出的森森寒意卻也讓宮門處值守的侍衛個個都挺直了背脊,就怕被抓個錯處。
誰知,這轉眼,居然就笑了起來,因著那一笑,身上的寒意便也如破冰一般,瞬間散去。
偏生,他眼裡卻看不見別人一般,只獨獨有他家夫人一個。上前去,便不由分說攜了葉辛夷的手,道一聲“累了吧?”,便牽著她往自家的馬車行去。
四周不少目光掃來,既驚且羨,還有妒。葉辛夷卻也恍若不知,坦然得很,手在他掌心待得安然,一邊抬眼看著他,一邊亦是微微笑著,“不累。”
不管旁人怎樣納罕的目光,他們倆倒是泰然自若。
扶著葉辛夷上了馬車,沈鉞也跟著鑽了進去。
車簾子垂下,馬車便踢踢踏踏跑了起來,沈鉞一直握著的手就沒有鬆開過,這會兒更是緊了緊,“沒事兒吧?”
葉辛夷略一思忖,便明白了,他的訊息自來靈通,宮裡的事兒,他必然已是聽說了。以他的敏銳,定然也將事情猜了個七七八八。
葉辛夷也不瞞他,將事情三言兩語與他說了。
沈鉞點了點頭,倒是沒什麼異色。
“你有什麼想法?”葉辛夷問的,自然是今日這個局。這般大費周章地設局害昭寧公主?這怎麼看都覺得奇怪,何況,就算昭寧公主和謝銘鬧出什麼,至多也就是嫁給謝銘罷了。謝銘這樣的人品家世,昭寧若能嫁他,那還是佔了大便宜。畢竟,出色的世家男子都不會自斷前程去尚公主。反倒是謝銘,本來前程似錦,可若是娶了公主,那就是毀了。所以,葉辛夷看來,這個局與其說針對的是昭寧,倒不如說針對的是謝銘,昭寧充其量,只是一枚那人達成目的的棋子罷了。
沈鉞顯然也是一樣的看法。“因著之前的銃管圖紙一案,朝中受牽連的朝臣可不少。當中工部堂官幾乎全換血。有人補缺,便自然有位子空出來。”
“據我所知,六部內部有所調動,刑部左侍郎的位置定是會空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