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因由尚且言猶在耳,他們之間的關係,也遠沒有到交淺言深的程度,事實上,今日他這一問,已是不該。
斂下萬般思緒,謝銘點了點頭,“那麼,只能祝願沈大人和沈太太一路順遂,平安到達。待得將事情辦妥,返回京城之日,沈太太莫要忘了,還欠著謝某一頓宴請。”謝銘的語調恍若風過竹林一般的低喑,不管那一日葉辛夷的話到底是不是隻是客套,他顯然已是當了真。
葉辛夷有些訝然,繼而失笑,“謝大人不用擔心我會賴賬,只是屆時我請了您,您可一定要賞光才是。”
謝銘淡淡“唔”了一聲,不置可否。
“謝大人公務在身,我也不便叨擾,如此,便先告辭了。”葉辛夷說著,朝著謝銘襝衽一拜。謝銘點了點頭,葉辛夷便是轉身上了馬車。
馬車踢踢踏踏跑了起來,葉辛夷挑開車簾,從後窗往外看去,恰恰好見得謝銘負手而立的身影漸次遠去。想著旁人口中的謝銘,和顧歡記憶當中的謝銘,以及如今相處之後,有了些許瞭解的謝銘,端方君子,世家貴傲,謝銘當年果真是極其厭惡顧歡的,否則,他對任何人都是彬彬有禮,溫和有度,只唯獨對顧歡,從來沒有好臉色。
不過,都過去了。葉辛夷失笑,這世間,早已沒了顧歡,換了一身皮囊,被她爹潛移默化了數年,她如今也能與謝銘和平相處了,倒還真覺出了別人口中稱讚,他身上已刻進了骨子裡的君子之風。原是與她印象之中,亦是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