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辛夷不是聽不懂,就因為聽懂了,所以,更是怒,“不是我不著急,我這不是聽你們的話從孃家回了府,又將沈鉞哄回家去了嗎?可是,我才提了個話頭,他便將我斥責了一頓,一晚上就歇在了書房。我能怎麼辦?”
“何況......我連你們究竟想要問的是什麼,我都不知道。”
那人默了兩默,大抵也知道葉辛夷不是說謊,沉吟了一瞬,便是簡短地將事情說了,“五日前,大理寺破獲了一樁案子,查抄一間工坊的時候,找到了一份工部最新的銃筒圖紙。朝中懷疑有人暗通敵國,皇帝大怒,下旨錦衣衛嚴查。工部所有堂官皆被停職,暫且軟禁府中,東廠和錦衣衛奉命督查,這一查,便查到了工部左侍郎張栩張大人頭上。如今,張栩張大人一家都被押進了詔獄。”
“張大人......是你們的人?”葉辛夷的眉梢幾不可察地微微一挑。
那人眉心一蹙,聲音冷硬了兩分,“這個,便不勞沈太太費心了。這回詔獄刑訊主審是皇帝親自指派的,正是沈大人。早前,我們一直沒有麻煩過沈太太,這頭一回,沈太太總要拿出些誠意來,幫我們探上一探,那詔獄之中的人,到底招了什麼才好。”
葉辛夷眉心攢得更緊了,“莫說我家大人公私分明,就說我跟他如今的關係,怕是也幫不了你們什麼。你們這般神通廣大,那詔獄的牆再厚,怕也擋不住你們的無孔不入,你們又何必非要寄希望於我?”
“若非沈大人能力卓越,水潑不進,我們也用不著麻煩沈太太。”那人聲音已又冷沉了兩分,“小人若是沒法說服沈太太,只能讓我家堂主來見沈太太一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