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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歡正文卷267機密都是些喜怒不形於色的錦衣衛,卻原來個個心裡都裝著一顆八卦的心。
沈鉞眉心一皺,輕咳了一聲。
這一聲咳,讓那一屋子的人都瞬時整了面色,站直了身子,目不斜視。
“方才我交代的事兒,都聽清楚了?”
“聽清楚了。”那聲音響亮的,讓葉辛夷跨進院門的腳,微微一頓。
“聽清楚了就下去吧!做好自己的事兒,在誰手底下出了紕漏,屆時,我拿誰是問。”沈鉞的聲音涼且淡,透著森森寒意,目光卻已透過那些人的縫隙,望向了院門的方向。
她今日著一身清清淡淡的藕粉,出現在鎮撫司衙門,總覺得有些突兀,好似攜著爛漫的春色,踏破了鎮撫司衙門常年陰鬱的隆冬。
“都下去吧!”沈鉞揮了揮手,一屋子的人立刻腳步整齊地轉身離開,到得門口時,將將與要進門的葉辛夷撞上,便是紛紛抱拳施禮,卻是沒有一個人敢抬頭看上一眼,皆是垂頭退到了一邊。
待得葉辛夷進了門,便是快速地退出了院子去。
葉辛夷側頭看了一眼,收回目光,入目,卻是沈鉞一雙如寒星般的沉沉冷目。不是頭一回見他穿飛魚服,卻是頭一回見他在鎮撫司衙門,坐於那張桌案之後,不知是不是身處環境的緣故,就連身上,都泛著絲絲寒意。只是,葉辛夷不怕,更不憷他。
想起也覺得有些納罕,她剛剛成為葉辛夷的時候,偶遇他時,總能被嚇得半死。即便是後來,對他也多有防備,不知何時起,卻是半點兒不怕他了,哪怕他一雙冷眼盯著,便能讓人凍個半死,她卻一點兒不懼,還能老虎嘴上捻鬚,刻意惹他生氣呢。
也不知是膽兒又肥了,還是因著別的原因。
“你怎麼來了?”默了片刻後,沈鉞終於開了口。
葉辛夷從柳綠手中接過那隻食籃,徐步上前道,“大人不肯回家,只好我自己來了。”
“大人這會兒應該得空能休息一下吧?不知,可否讓妾身陪你用午膳?”這聲音既柔且軟的,還自稱“妾身”?
沈鉞生生忍住想要打哆嗦的衝動,抬起頭狐疑地盯著她。
她一雙杏眼微眯,“我回孃家四日,我爹提心吊膽了數日,大人一日不去接我,他便一日惴惴難安,只怕還以為我就要被大人一紙休書掃地出門了,我再不孝,也不敢再讓他還要為我這已經嫁出門的女兒日日操心了。”這話,是真,卻還藏著一半,說不出口。
沈鉞望著她故作的柔婉,倔強的眼,終究是沉沉嘆了一聲。“等我將桌上的公文先騰開。”
那桌案上公文快要堆積如山,柳綠卻也不敢上前幫忙,眼看著沈鉞手腳利落地將那些公文歸置好,騰出了位置,這才快步上前,幫著葉辛夷將食籃中的飯菜一一擺了出來。
一頓飯,雖吃得靜默無聲,但飯罷,沈鉞也好,葉辛夷也罷,面色終究都要和緩了兩分。
沈鉞還親自將葉辛夷送出了北鎮撫司。
長安駕了車等在外面,看著人出來時,悄悄鬆了一口氣,看來,要雨過天晴了。
果真,等到扶著葉辛夷登上馬車時,他面色沉沉,卻到底是開口道,“我這幾日手上有個案子,實在忙得抽不開身,也不是故意不回府。下晌時我看看,若能抽得開身,必定回去。”
葉辛夷勾了勾唇角,以“嗯”作結,鑽進了車廂,車簾子垂下。外頭聽得沈鉞吩咐長安“小心駕車”,又交代柳綠“好生照看太太”,葉辛夷心裡終究暖了暖。
馬車踢踢踏踏跑了起來,她心口方寸間,比來時輕省了許多。
是夜,沈鉞果然回了。
只是,到底這關係剛剛破冰,這心結尚在,兩人一時還沒有回到最初相處時的情形,倒還處出兩分相敬如賓的感覺來了。
一夜相安無事,第二日清晨,沈鉞如常出府去了衙門。
葉辛夷拉開窗戶,又在窗柩上瞧見了一張字條,展開一看,眉心緊皺。
等到下晌,沈鉞回來時,眉心舒展。她上前殷勤地幫著他更衣,便順勢問道,“大人今日心情不錯,可是近日忙的案子有眉目了?”
“嗯。”也不知是葉辛夷的殷勤他很受用,還是案子果真有了進展,他心情鬆快,總之,沈鉞很是輕鬆地“嗯”了一聲,算作回答了她。
這可是好現象,葉辛夷忙笑著趁熱打鐵,“是個什麼案子?”雙眼忽閃著,當真是好奇的模樣。
往日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