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對著敵人奴顏婢膝,也在所不惜。
“你不是南越人?”龍尼莫久眉心緊攢,能在他身邊伺候的,哪一個的身家,甚至祖宗三代不會好好盤查一番?否則,他如何敢用?
這薛鵬,母親雖是個大名人,卻早早逝去,父親卻是不折不扣的南越人,四代單傳,沒有旁的親戚。因而,他小小年紀喪父後沒了依靠,為了討口飯吃,這才淨身進了宮。
“薛鵬是,我不是。”薛鵬淡淡笑,只是做了這麼多年的薛鵬,一個名字而已,早習慣了。倒是他原本叫什麼,才已是恍如隔世。
原來是李代桃僵。
龍尼莫久恍然。
薛鵬進宮已經十數載,沒有想到,眼前這個人早已在多年前就已經佈局。再望向沈鉞時,龍尼莫久的目光又複雜了兩分。
有歎服,有驚疑,更有絲絲驚駭。
若是沈鉞知道龍尼莫久此時心中腹誹,怕是要有兩分不敢領受,畢竟安插薛鵬的,還真不是他。
十多年前的沈鉞,還遠遠沒有那麼長遠的目光,那麼高深的格局,能夠顧及到這偏遠的彈丸之國。
“龍尼殿下!沈某本無意在貴國多待,只要你將我的人,還有該我的東西一併還給我,我便也將你的人完璧歸趙,咱們可以繼續井水不犯河水,這樣,可好?”沈鉞笑著朝龍尼莫久一攤手。
自始至終很是從容的姿態。
龍尼莫久此時也穩住了,面上不見半點兒異色,輕輕哼道,“沈大人居然打的是這個主意?”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沈某不過是從龍尼殿下那兒現學現賣罷了。”沈鉞倒甚是謙虛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