俠作風,老是不肯讓下面的人做事綁手綁腳的,可是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有個人能管管他,當然不會是壞事,相反地,可是大大的好事啊!”陽光開朗的牛世平嘻皮笑臉起來簡直像個痞子。“喂,你想,總經理他們用了盛藍,是不是專門要拿來對付老聶的啊?”
胡駿傑只是含蓄地笑一笑,對於這樣的推測不予置評。
說人人到,剛開完會的聶銘宇一陣風似的刮進來。
他對來串門子、大搖大擺攤在沙發上的牛世平視若無睹,只是“啪”地一下,把一疊檔案丟在胡駿傑桌上!“跟你借的上品評估資料,都在這裡了。”
看他又黑著一張俊臉要飆出去,牛世平忍不住開口:“老聶啊,你不坐下來喝口茶休息休息、消消火?像這樣氣呼呼的,小心血壓高哪。”
“誰說我在生氣?”聶銘宇兩道如劍的目光狠狠射向牛世平。
“你那個表情,怎麼看,也不像是開心嘛。”牛世平還是笑嘻嘻挑釁:“怎麼,又被我們美麗的唐特助給颳了一頓?”
聶銘宇冷冷站在那裡,不用說話,高大的身材散發出驚人的霸氣,好像牛世平再多說一句,就會被他的氣勢給劈成千段萬段一樣。
“我說你幹嘛,好像要尋仇似的。真恐怖。”牛世平繼續做三姑六婆狀:“我們給你這樣瞪是很習慣了,可是你可不要嚇到人家唐特助。有話好好講,幹嘛開會的時候,兩人像有深仇大恨一樣。”
“你為什麼不去問她,她對我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聶銘宇語氣冰冷。“我的每個案子她都挑得出毛病!幹嘛,每天沒事都抱著這些東西啃嗎?叫她閒著沒事,可以去逛街、約會,不要像這樣找人麻煩!”
“她不愛逛街、也沒男朋友。很難相信對吧?”牛世平笑問。
“我們不是這樣做事的!”聶銘宇顯然已經失去耐性,他銳利地批判:“照她這樣小鼻子小眼睛的查法,根本什麼案子都沒辦法做了,省下小錢丟了大筆生意,有個屁用?女人家!就是這樣做不出大格局!”
看著聶銘宇難得的情緒失控、愈罵愈多愈順口,在場兩位同袍戰友都有點稀奇地微笑起來。
“你們笑什麼?”聶銘宇愈火大,聲音就愈沉冷:“幸災樂禍?”
“沒什麼,只覺得有人抓狂的樣子滿有趣的。”胡駿傑搖頭。“唐特助真有點辦法,才來不到三個月,就把老聶搞成這樣。”
聶銘宇真是愈聽愈怒,他數說了半天唐盛藍的缺點,居然該跟他站同一陣線的其他兩人都越發欣賞唐盛藍。這,天底下還有公理嗎?
冷著一張臉甩門出來,結果在自己辦公室門口,居然迎面又看見唐盛藍正和自己的秘書張茵相談甚歡中。
聶銘宇放慢腳步,遠遠隔著一段距離冷眼看著。
說實話,唐盛藍是長得不壞,身材相當好,臉蛋更是美得帶點野性,一雙寶光燦爛的大眼睛黑白分明,直視著人時非常堅定,笑起來卻是眼波盈盈,很甜。那張豐潤的小嘴雖然總是含笑,不過有時講出來的話,會讓人火大到想狠狠掐住那細嫩雪白的脖子……
奇怪,光是這樣遠遠看著,聶銘宇發現自己悶了一肚子的火,居然慢慢開始變質,轉成一種詭異的……感受。
他兩道神氣的俊眉微微蹙了起來。
“啊,我們副總回來了。”伶俐的張茵先看到他,笑著招呼:“副總,唐特助要搬下來我們對面辦公室呢,以後就是對門鄰居啦!”
“嗯。”聶銘字隨便應了一聲,“面走過去。
看著高大英俊,而神色陰晴不定的聶銘宇走近,唐盛藍忍不住就是一窒。
他板著臉時實在滿嚇人的,每次跟他開會,總是要在心裡武裝半天,才能在他那可以冷死人的目光中儘量侃侃而談。
氣勢不能被他壓過去,否則根本就沒辦法平起平坐了。唐盛藍略略抬起下巴,勇敢迎視那兩道如電般的銳利眼神。
不過幸好聶銘宇沒打算講什麼,只是很冷淡地點個頭,就越過她們,走進自己辦公室。還拋下一句:“張茵,麻煩你,聊完天以後還有空的話,去把早上我跟你講的草案印出來給我。”
張秘書吐吐舌頭,壓低聲音對唐盛藍說:“我要被電了。”
唐盛藍微笑。“你去忙吧,有這樣的主子,也辛苦你了。”
“唐小姐,你才知道!”張茵一臉難得遇到知己,不得不痛哭流涕的模樣:“伴君如伴虎啊!我們聶副總之難搞的,我的苦都沒有人能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