訝的表情。田可慈笑盈盈地讓電梯上樓去,這才放開牛世平。
“你幹什麼?”牛世平大驚:“那個——那個是——那是聶銘宇!!”
“我當然認識他。”田可慈好整以暇:“讓他安慰她,有什麼不對?馬小姐晚上不是還要上臺表演,她那個六神無主的樣子,站都站不穩,還怎麼彈琴?”
“不對!大大的不對!”牛世平急得快抓狂,一面猛按電梯鈕,一面詛咒為什麼主管專用電梯今天只開放了一架,他甚至想繞出去坐普通電梯,急得滿頭大汗。
“你急什麼?又不是你要上臺見客。”田可慈嗤之以鼻。
“我是不用,可是老聶要啊!”
“什麼立意?”一雙眼角還微微上揚的丹鳳眼懷疑地斜睨。
牛世平只是大聲嘆著氣,懊惱得快死的樣子。
電梯緩緩上樓,這電梯一到十五樓是不停的,直達十六樓以上會議樓層及主管級辦公室等等。馬之恬埋在久違的寬厚強壯臂彎裡,委屈又驚惶的淚奔流不停,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聶銘宇只得輕拍她的背,無奈哄著:“怎麼了,又是緊張到不想上臺嗎?都已經身經百戰了,還這麼怕?你的助理呢?”
“不是……”嬌弱美女嗓音盈滿水立息,哽咽著:“門口那些……那些人,一直問我跟你的事情,我……我只是來表演啊……”
聶銘宇英眉就是一擰。今晚只有受邀媒體參加,門口那些……是怎麼回事?
“他們一直說你跟別人好了,不要我了,聶,怎麼辦?怎麼辦?”馬之恬哭得梨花帶雨,不只是驚嚇,還有分手以來的委屈與思念,不甘與懊悔:“怎麼會變這樣?我們怎麼會這樣?”
“之恬。”聶銘宇握住香肩,輕輕把貼在他胸膛的淚溼嬌顏推開,低頭望著那雙微腫的紅眼:“我們已經分手很久了,你這樣,會讓我擔心的。”
“你擔心我嗎?你還在乎我嗎?”馬之恬又是悲從中來,她掙脫聶銘宇的手,又埋進那令她覺得安心的懷抱:“我好怕……你不要放我一個人不管……”
聶銘宇眼明手快把電梯按至十六樓,此時“叮”一聲開啟。他擁著哭成淚人兒的馬之恬出來寂靜的走廊上。
樓上會場隱隱傳來音樂聲與人聲,酒會應該快開始了。他跟唐盛藍約好開始前在會場碰面的,就是現在,他該上樓去的……
“一定要提早到哦,有事情跟你說。”就今天早上,送因為要去工地所以提早出門的他到門口,笑得甜甜的唐盛藍吻了他一下,輕輕交代。
“為什麼?”留戀嬌嫩櫻唇,輾轉啃吻,不肯輕放的聶銘宇,模糊不清地問。
“唔……”在熱吻間掙脫,微喘嬌嗔地睨他一眼,一面推開那還要偷香的壞壞薄唇:“你晚上就知道了嘛,還不出門,你要遲到了!”
像個小妻子般嬌俏迷人,聶銘宇眩惑地還要糾纏,被推出門外。
“快去!”
他笑著進了電梯,在鏡面反射中,看見自己線條剛硬的臉上,有著柔和輕鬆的表情。
迷戀她的嬌豔、她的火般熱情,各種風情。已經這麼久了,還沒有讓他產生一絲一毫的厭倦過。
雖然有時嘔氣,有時也火大到想掐死她,不過手一放到她細緻頸上,就像有自己意識般開始不規矩地撫弄遊移,然後……
如果能像這樣下去就好了……讓他好好享受兩人之間的電流與火焰。
可惜天不從人願。
傍晚趕回去換下風塵僕僕的一身,為了晚上的社交場合整理好儀容,來到總部大樓,卻是停好車一上樓,就在一樓,懷裡多了個淚美人。
聶銘字只是嘆氣。
馬之恬的嬌弱纖細,曾經令他無聊的大男人保護欲得到滿足。可是日子久了,他愈來愈清楚,這不是他要的。
尤其在有了比較以後。
“你先休息一下,我去找條手巾什麼的給你擦臉。”聶銘宇隨手開了“間平常不太使用的顧問辦公室,讓馬之恬坐下,俯身輕彈了一下她紅紅鼻尖:”打電話給你助理,請她來這邊幫你補個狀,嗯?“
看著聶銘宇瀟瀟灑灑的背影,馬之恬的眼淚又冒了出來。
待他在洗手間疊了幾張紙巾沾溼後出來,才走回馬之恬在的辦公室門口,迎面走廊另一頭,有人從電梯出來,低聲交談著,緩步走近。
就是那麼巧。抬頭,雙方都是一愣。
是盛裝打扮的唐盛藍,一襲銀色貼身短禮服、三寸高跟鞋,搶眼而明媚,娉娉婷婷地挽著一位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