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革命的本錢。”
“芳兒,我們明日要出征。”
終於在芳菲即將踏出軍帳的時候,琉瑾裕躺在床上忽然幽幽的道。
芳菲心下一緊,聽聞他要出征,不覺心裡有些擔心。才剛剛相聚不久,一旦又要親身體會他的離開,胸口再也無法放鬆起來,那種等待他得勝回來的心情,還未開始,便已經預見了。
帶著一絲苦笑,徑直走了出去。
遠遠的瞥見施暄和裳兒的大帳,想了一下,還是沒有進去,相對於自己,裳兒似乎更喜歡施暄。心裡雖然有些酸澀,但也知道造成如今這樣的局面無疑是她一手造成的。
輕聲一嘆,便去了廚房為琉瑾裕煎藥,他連日來一直勞心在軍事上,以至於感染了風寒,都尚且不自知。
“你在做什麼?”突然,背後響起一道冷冷的聲音,芳菲微微一窒,手中的紙袋緩緩落在地上。
藍綺羅面帶不悅,走過去看著桌子上灑出來的藥粉,臉上寒霜更甚。
“這是什麼?”她指著上面的粉末道。
芳菲心底苦澀,眸中帶著一絲隱忍,對上藍綺羅質疑的眼神,溫聲道:“沒什麼,一些驅寒的草藥而已。”
說完,便端起藥盅離開。
藍綺羅目送芳菲離去,又轉身看著桌上撒的粉末,思索良久,不由伸手拈起一點放到嘴中嚐了一下。
對這個女人,在得知了她真實身份後,她開始對她有所保留,輕輕一拂袖,將桌子上的粉末全部納入袖子中。
藍綺羅回到軍帳的時候便叫了軍醫去辯駁那些粉末究竟是什麼東西,又不放心的派人道:“給我監視好她的一舉一動。”
芳菲回到帳子內,琉瑾裕已經閉上了雙眸,輕聲輕氣的走過去,生怕就此吵醒了昏睡中的人。
狹長的雙眸緊緊合成一線,斂去了平日裡的寒霜與銳利。手裡端著藥碗,無奈病人尚且未醒來,只得將藥盅先放在桌子上。
身子剛轉過去,背後卻被人攔腰抱住。
芳菲不由驚撥出聲,碗裡的藥汁險些流出去。
“小心,藥差點灑了。”忍不住埋怨他,總是對自己的身體不上心。
“芳兒……”耳邊傳來一陣雙*唇,是他在她耳垂上qin吟。
“裕,快將藥喝了吧。”
邊說邊將碗遞到他唇邊,眸裡暗含著希冀。
“芳兒,我要你餵我……”尚且未反應過來他就已經一口喝乾了碗裡面的藥,然後雙手牢牢的樓抱著她纖細的柳腰,兩人同時向著軟榻上滾去。
“現在繼續我們剛剛未完的事……”
唉,今晚,他的yu望大的驚人,她被他幾乎連骨頭帶肉的吞的一乾二淨……臨昏睡前,芳菲忍不住嘆息。
夜色如水,芙蓉帳內依舊。
到了翌日,大軍要整裝出徵,芳菲遠遠看著騎在戰馬上英姿颯爽的身影,眸裡閃過什麼,卻只是一閃而過。
事實上,天還未亮的時候,就被前來稟告軍情計程車兵所吵醒了,琉瑾裕為了不影響她,而一直未敢動身。芳菲那時已經醒來,卻遲遲沒有睜開雙眸。
經過上次一事,兩人相處雖然比平日任何時刻都要融洽,甚至可以用‘甜蜜蜜’來形容,但她知道,她一顆心卑微到小心翼翼。
同時也悄然的察覺到他的變化,兩人的相處模式幾乎可以用一個詞來概括——‘謹小慎微’。
這看似美滿的婚姻,實際上已經存在著問題。
琉瑾裕一個揚手,幾十萬大軍整裝待發。臨離開時,琉瑾裕吩咐劉墨保護好芳菲和兩個孩子。
距離琉瑾裕出征已經過了一上午,芳菲心裡忐忑,卻並不想將自己的情緒感染給兩個孩子。所以一直和施暄一起教他們摺紙蜻蜓。
書案上放著《四書五經》《論語》之類的書籍,大片的宣紙被裁剪成許多細長的紙條,四人手上分別拿著毛筆,在紙條上寫著一些古語,然後再將寫好的紙條折成紙蜻蜓。
唇角帶著一抹淺笑,放下手中的筆,望著紙條上寫的那句‘既是相依同林鳥,風雨同路見真心’。
裕,你一定要平安回來。
四人將摺好的紙蜻蜓放飛到空中,望著他們隨風遠逝,滿含期待的希望著……
距離琉瑾裕已經離開五天,依然沒有半點訊息,芳菲越發的在房中坐不住。
正要起身出去時,忽然大帳的簾被人猛然掀開。
“來人,將這奸細給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