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此言,劉小鹿神色緩和不少,“修仙界中如道友這般重情重義之人倒是少見,不過尋常傷勢一枚三品丹藥足以,再多服也是浪費。”
何索道面色沉重的搖了搖頭,“道友有所不知,我那位朋友是被噬鬼宗秘法所傷,傷口始終難以癒合,若是沒有療傷丹藥輔助傷勢便會不斷惡化……”
聽到跟噬鬼宗有關,劉小鹿心中立馬升起一股同仇敵愾之情,忍不住提醒道,
“那你也不能一直用療傷丹藥給他吊命啊,當務之急是先把傷口上殘留的術法之力拔除才是,否則始終是治標不治本!”
何索道嘆了口氣,“道友說的是,但我嘗試數次,始終無法將她的傷口清理乾淨……只得先用丹藥保住性命再慢慢尋找破解之法。”
劉小鹿回憶了一下當初葉靈溪為自己拔除黑氣的方法,似乎還真的有些繁瑣,但其實只要施法之人有結丹實力,先用自身靈力護住傷者的經脈,隨後再用丹火以特定的手法緩緩祛除就可以了。
說起來簡單,但其實一介散修想找到一個結丹修士耗費修為為其出手哪有那麼容易?
不料劉小鹿試探著將方法說出來之後,何索道一臉激動的道了聲謝轉眼便看不見人了。
她看向陳老頭,後者笑著解釋道,“何道友多半是去求見坊主了。”
“向坊主這麼好說話嗎?”劉小鹿有些詫異。
她跟向元香只有一面之緣,雖然當時並沒有感覺到她有多少前輩架子,但不管怎麼說她也是個結丹期大修士,真的會如此輕易的答應坊中散修的請求嗎?
提起坊主,陳老頭一臉敬服道,“我們坊主自然與那些道貌岸然的宗門修士不同!”
劉小鹿正要感慨向元香的平易近人,便聽他繼續道,“只要何索道願意支付足夠的靈石,坊主她定然會出手相助的。”
“……”
……
柳源城。
萬寶樓三樓。
“不是說了你們的人儘量不要與我見面嗎,有什麼事值得金道兄親自深夜來訪?”牧星允沉著臉,語氣頗為不滿。
在她對面站著的黑衣人全身籠罩在黑袍之中,雖然看不清面容,但聽聲音卻是有些低沉蒼老。
“牧仙子勿怪,前些日子仙子閉關期間,屈長老看中的一位極陰爐鼎被人半路劫走,我等一路追查到了柳源城附近。
柳源城勢力複雜,我們不方便露面大肆搜查,老夫也是迫不得已才會上門求仙子相助。”
“極陰之體?”牧星允顰眉,“我知道了,你且留下畫像,我自會派人去查。”
“如此甚好。”黑袍人掃了她一眼,翻手取出一個玉瓶放在桌上,語氣淡淡道,“十年之期將至,屈長老讓我提醒仙子,可別忘了當初的約定。”
牧星允陡然瞳孔一縮,十指握拳死死的摳進掌心,垂眸道,“屈長老放心,我自是一刻都不敢忘。”
……
翌日。
柳源城李府。
“爺爺,既然你如今已經成功突破至金丹中期了,是不是可以再提一下我和星允的親事了?”
李雲霄束手站在一名青衫老者身前,小心翼翼道。
“提什麼親,上次被當眾拒婚還不嫌丟人?”
李振海看著自己這個唯一的孫子頗感無奈,明明他一生恣意縱橫,葉不沾身,怎麼臨老到了孫兒輩,他們老李家反而出了個大情種?
“爺爺,星允並不是對我無意,她只是不想那麼早成婚,怕耽誤修煉罷了!”
李雲霄急道,“星允她自小修煉便十分刻苦,這點您也都是看在眼裡的!若是我能跟星允結為道侶,之後仙途我們定能互相扶持,走的更遠!”
“相互扶持?”李振海扶額,“這些年你從李家拿了多少靈石靈藥去補貼牧星允?你倒是說說,她扶持了你什麼?”
“這……”李雲霄臉色漲紅,“星允她無父無母,還有幼妹需要照拂……手頭拮据點也是應該的。”
“但是星允她溫柔大方,會與我交流修煉心得,還時常鼓勵我,只要有她在,孫兒就覺得十分安心!”
“你……”李振海被氣得一個倒仰,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話來反駁他。
“再說了,我是男子,多付出些也是應該的。”李雲霄深以為然道。
李振海嘆了口氣,“雖然柳城主徒弟的身份與你倒也算相配,可你也知道她畢竟只是個女子,而且城主府裡還有羅翰和江雪峰,論資質這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