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底下姑娘的聲音卻是自己親妹妹,只淫聲道:‘正是哥哥我!’兩下里撕打著,驚醒了睡在裡邊的姑娘,那個姑娘驚叫得一聲,跳下床叫了起來,早有人掌了燈過來。那哥哥這才發覺自己按錯了人,底下躺著的卻是自己親妹妹,人家李姑娘正白著臉站在床邊呢!”
貴姐兒聽了半天,這才弄明白原來說的是一位李姓姑娘在閨中好友家借宿了幾晚,那閨中好友的哥哥卻看上了這位李姓姑娘,苦於不能得手,便跟妹妹商量了一個法子,說道進去強了這個姑娘,不怕她不成為自家嫂子。妹妹見哥哥苦苦哀求,只得答應待哥哥進去時自己不出聲。不想這晚妹妹睡到半夜起來上茅房,那個李姓姑娘翻個身睡進床裡側,妹妹上完茅房回來,眼見哥哥並沒有進來,以為他不會進來了,也沒想那麼多,便往床外側躺下了,不想就發生了後來的事。
“張大嬸,你說說,那個哥哥那種情況可得手了沒有?若是得手了,那妹妹可怎麼嫁出去?”另一個嬸子尋根問底。
“我當時又沒在場,怎麼知道得手了沒有。”張大嬸抖動膝蓋,搖的貴姐兒昏昏欲睡,笑著道:“且不理那位哥哥得手了沒有,今晚鄭家新郎,卻一定會得手的。”
說的三姑六婆全笑起來。
聽房兩人轉
巧娘趁空又端了小半碗米糊過來請張大嬸幫著喂貴姐兒,張大嬸爽快接了,讓巧娘只管忙去,這有她呢。
米糊加了肉汁,聞著極香,貴姐兒這時也感覺餓了。微微張了嘴,呱呱待哺。
張大嬸餵食極有一手,一邊說話,一邊不疾不徐的喂,總是待貴姐兒剛好吞下,就又一湯匙進口,手勢圓熟,最後連糊在貴姐兒嘴角的一丁點稠稠的米湯,張大嬸也用湯匙給颳了進她嘴裡。小半碗米糊喂下來,嬰兒乾乾淨淨,碗底也乾乾淨淨。
貴姐兒肚裡一飽,睡意就上來了,被張大嬸拍一拍背,打個呵欠,沒一會就在三姑六婆的說話聲中睡著了。
待得再次醒來,天已完全黑了,爹孃還沒來睡,外面傳來壓著笑意的幾句笑語,聽起來全是熟悉的鄰居聲音,多數賓客似是散了。貴姐兒凝神聽了聽外面的說話聲,待聽得她們在商量聽房的事,不由“哇哇”大哭起來。你們全聽房去了,就拋下我幾個月大的嬰兒無聊的躺在大床上,也不怕我翻幾個身滾到床底下,真是狠心的大人哪!
聽到哭聲,張大嬸卻揭簾進來了,抱起貴姐兒,拍著她的背哄住了,一邊說:“你娘還在忙著收拾桌椅碗筷呢,哪有空來抱你這個小千金。”說著晃動貴姐兒,意思是想再把她哄睡了。無奈貴姐兒今天睡的多了,這下怎麼還睡得著。張大嬸看看貴姐兒毫無睡意,只得抱了出房門,喃喃說:“既然睡不著,只好與咱們一起去聽房了,只是聽到緊要處,你這個小屁孩可別忽然哭起來才是。”
哇塞,還真能跟著去聽房呀!貴姐兒喜動顏色,乖巧的趴在張大嬸肩上不再亂動。要知道,活了五個月,吃吃睡睡拉拉,偶爾跟著老孃竄竄門,其它活動幾乎沒參加過,這古代娛樂生活也極缺乏,間中有村婦傳一下八卦,說一下葷笑話,就能讓人樂半天了。今晚能湊巧跟著去聽房,實在是頂級娛樂了。
到了院子裡,十幾個婦女正竊竊私語,低聲說,大聲笑,其中兩個年輕些的,人喊雲娘和芳孃的,見張大嬸抱了貴姐兒出來,捂嘴笑道:“咱們剛把幾個孩子趕了家去,不讓她們跟著去聽房,不想你又抱了一個更小的出來。”
“貴姐兒才五個多月,曉得什麼?”張大嬸跟鄭家關係不錯,見鄭婆子和巧娘這幾日來忙的腳不沾地,這當口還有大把功夫要做,哪得閒來哄貴姐兒,少不得幫著她們把貴姐兒哄住了。想著貴姐兒還小,抱著去聽房,也不妨礙什麼的,這會樂呵呵說:“貴姐兒只要不哭鬧,帶去了也無妨的,難不成她還能聽得懂什麼?”
幾個媳婦子也嘻嘻哈哈的笑了起來說:“她雖聽不懂,這月份卻已懂得學人嘆息些聲音,可別過後忽然有些不像的聲音出來。”一路說著一路笑。
雲娘和芳娘也湊趣說了幾句,又看看月色,估量了一下時辰,笑道:“這會子進去正好,可別作聲了。”
貴姐兒知道這雲娘和芳娘最善搞笑,耳朵又尖,據聞每回聽房,這兩個人能憑著房內一點小小的聲響,模仿出房裡一對新人的語言和動作,讓人如臨其境,因此這次有了她們兩個領頭,其它媳婦子只等著看熱鬧而已。
一行人悄悄潛伏到新房的窗外,各各霸好位置,窗邊兩側最利於聽聲音的地方,大家讓給雲娘和芳娘站著。張大嬸抱著貴姐兒自然不好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