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不要說是賀家少爺,就是普通人家的哥兒,也是嫁得的。”
鄭婆子倒是從巧娘嘴裡知道賀年就是曾老道的徒弟了,之前只是氣惱賀家媒婆,又怕貴姐兒到了賀家會受欺負,這才希望貴姐兒能嫁在就近人家的。這會見了賀年彬彬有禮,老人家心頭還是一喜,笑道:“快些坐下說話罷!”
慶氏和唐少華見賀年帶了奶孃親自來了,心中各各打個突,也不得不站起來見過的。賀年倒和氣,言笑晏晏,與眾人全打了招呼,這才歸坐。
賀家媒婆見賀年對鄭家眾人如此有禮,確是誠心來求親,志在必得的樣子,想起自己之前卻如此託大,這會又羞又慚,恨不得地下有條縫給她鑽進去。
董玉嬋一見賀年居然就是曾老道那個俊徒弟,想起年前因為自己婆婆著人打聽貴姐兒的事,來人回來說道貴姐兒卻跑去給曾老道和他的徒弟煮飯,那會自己還反駁說:“貴姐兒還小,不懂事,自然是家裡讓她去,她才去的。”現下卻嘀咕了,好好一個京城清貴子弟,卻也來鄭家說親,莫不成之前真和貴姐兒有什麼約定不成?不會不會,自己是看著貴姐兒大的,她平素看著像是不懂男女之事的。想不通啊,京城裡那麼多姑娘不去說,卻來跟自己爭貴姐兒。難道是曾老道覺得貴姐兒八字好,讓他徒弟也來說親插一腳?董玉嬋心裡一急,想法就偏向一邊,竟是越想越覺得定是曾老道搞的鬼。不行,今回這頭親事一定要說下來!他兩家是外地人,要是說不成親事,拍拍屁股就走,人家說他們什麼他們也聽不到。自己卻不同,自己是本土人,現下都帶了兒子親自上門來了,若還是說不下這頭親事,誓必成為鄉鎮間的笑話,這個臉可丟不起!再如何,也得想了法子說動鄭家把女兒許給自己兒子才行。
慶氏見賀太太雖沒有來,但是以賀家的條件,賀年只要略略低姿態一些,鄭家選了他,卻是最自然不過的。好在自己還有一個籌碼,那就是貴姐兒跟著巧娘上過兩次京城,兩次都住在唐家,自己對她們可是照拂有加,只要巧娘念及舊情,還是有些希望的。再說了,連小神算都看上的人,自然是一個好的,若能爭到手,說不定自己在婆婆跟前也能威風一次,甚至以後能說得上話也不定。
董玉嬋和慶氏雖忌憚賀年,但是對方畢竟只帶了奶孃來,親孃並沒有來,這求親的事,自然還是婦道人家嘴巴能說,他賀年一個年輕哥兒,若單憑嘴巴,只怕不是自己的對手。只要自己這時候說動鄭家,量鄭家也得給個實話。只要鄭家鬆了口,待他賀年再帶了長輩來也沒用了。她兩個心思百轉,一下已動了許多念頭,心裡倒慢慢篤定下來。
巧娘卻急的不行,自己才一個女兒,現下三家都親自上門來了,只希望著其中一家能說服另外兩家了,要不然,全得罪了,這可不是一個事。
賀年這會只瞧著門外,這求親的事,確實得長輩幫著說,才能事半功倍。
眾人各各打著小算盤,卻見賀年看向門口,便也隨他視線朝門口看去。這一看都“呃”了一聲,原來曾老道到了。
好餿的主意
不論是鄭婆子也好,董玉嬋也好,甚至慶氏也好,都是找過曾老道測算,對其信服無比的,這下見他來了,心情雖各各不同,卻都忙著站起來讓座。
曾老道呵呵笑著坐了,對眾人道:“一家有女百家求,大家都親自上門來了,這本是好事,但是鄭家只有一個女兒,幾家同時上門,對鄭家來說,卻為難了。這當下無論答應誰,另外兩家必不服啊!大家說是不是?”
鄭婆子和巧娘見曾老道來了,本以為他會表態說自己是代表賀家長輩來的,然後跟賀年聯合一起壓倒其它兩家。沒想到曾老道一開口說話,卻是站在公道人的份上說話,讓大家注意到鄭家的立場,把鄭家的難處一口道了出來,不由又是歡喜又是感激,這才不愧是眾人口中的老神仙啊!
慶氏和董玉嬋這會也意識到鄭家立場確實為難,這三家條件都不差,又都志在必得,但是鄭家這會確是沒法應承哪一家。自己再如何舌綻蓮花,鄭家又那裡能夠當著另外兩家的面應承下自己這頭婚事呢?
“老神仙的話確是有理。三家都好,奈何小姑只生了貴姐兒一個,自然只能應承一家。這卻是沒法子的事。”董氏陪著慶氏和唐少華來了,聽得董玉嬋和慶氏唇槍舌劍,一個是她堂姐,一個是三弟妹的弟妹,兩家都是親戚,她卻不好插嘴。這會見賀年來了,曾老道也來了,還以為戰況會升級,巧娘只怕更為難了,誰知曾老道三言兩語,倒讓慶氏和董玉嬋止了鬥嘴,這才開口道:“不知老神仙可有讓大家皆大歡喜的法子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