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的。不一定非要挑他們中的一家。”話雖如此說,貴姐兒終是希望賀年能有所行動,這樣的話,自己最後進了賀家的門,也能抬起頭來,不至於連一個媒婆也要小看她。
巧娘低頭尋思,這三家中,她總還是屬意唐少華的,大家親戚的,就算此回拒絕了,只要稍稍暗示,唐家自然會得再來求親,就是要圓自己這個話也容易,只讓唐家在村裡賃了房子,說道雖是遠嫁,年間總還是回來住上一段時日的,母女還能常常相聚的。待正式許了他家,他們住不住村裡的,誰還去細究?而且,唐家若是在村裡賃了房子,唐家諸人自然不會來住,以後唐少華和貴姐兒回孃家時,甚至不用麻煩兄嫂等人,可以住進自己賃下的房子去。三個媳婦現下看著雖沒二話,難保將來不會。鄭明發已是進士,將來自然是官兒,家當自然會慢慢的多起來,自己要是當著人狠疼著貴姐兒,三位媳婦難保不暗地裡嘀咕。若是貴姐兒在鄉間也有自己的房子,自己要跟她說些心理話,也不用忌著媳婦們。
巧娘想的長遠,一時出了神,貴姐兒在旁邊說道:“娘,這三家媒婆再留下去總要生事,還得儘早打發了。”
巧娘點點頭道:“待我和你阿嬤爹爹他們好生商量了,過兩日就打發走她們。這會一氣兒全拒絕了,若是有任一家不死心,再上門來求,必定真有誠意的,也給足了咱家面子,那時,卻得應承了。你可不能再找藉口兒說不嫁。”
貴姐兒腦中急速轉了一下,賀年若真有心,自然會交代曾老道一些話,自己只要找曾老道通通氣,就讓曾老道代賀年再次上門求親,又何嘗不可?賀年上次避難卻避到曾老道這裡,度著曾老道本不是常人,定當與賀家關係非淺,曾老道出面,定當事半功倍。若是賀年並沒有自己所想的那般有心,那其它兩家能夠再次上門求親的話,也確實不能再拒絕了。不能嫁自己喜歡的,那嫁喜歡自己的,也一樣的。讓賀年見鬼去!
見貴姐兒點頭,巧娘看她床上還放了一幅沒繡好的刺繡,便說:“午間也得安歇一會,這些針線活兒慢慢做也行。”說著轉過頭,拿手遮住嘴,咳嗽了一聲。
“娘,早起就聽得你咳嗽,我正要過去見你,又聽得你抓藥去了。今兒服了藥可好些?現下春天,最易犯時疾,出門多著一件衫,可別著了涼。”貴姐兒瞧巧孃的臉色,見與往日一樣,並沒有病態,這會放下心來說道:“大夫可有說是熱咳還是涼咳?”
“看了舌頭,說舌苔有些兒發紅,卻不是著涼,而是休息的少了,有些兒燥,服了藥,再睡的足些,多喝些水便沒事了。”巧娘笑著道:“別的還罷了,我最怕咳嗽的。一咳嗽全是聲音兒,夜裡咳起來吵了別人不說,還像是告訴所有人說,我病了,讓人來問候什麼的。”說著笑了。
貴姐兒聽著巧娘咳那麼一聲,隔一會也不再咳,聲音並不算沉悶,度著不會太嚴重的,也算安心,推了巧娘說:“趁著晌午安靜,娘快去躺一會!明兒再多服一貼藥,料也應該好了。”
巧娘又說了幾句,這才回房了。
卻說鄭婆子採辦吃食等物回來時,也聽到三家媒婆如何吵架,賀家媒婆如何放肆的話,氣的跟家下幾個孫媳婦說:“平素你們倒嘴巧,這會怎麼任由她們說嘴,還讓你們小姑出來跟她們分辨?”
寶兒見鄭婆子生氣,忙上去捶背,見她氣慢慢順了,這才把貴姐兒如何應付三家媒婆的情景說了。俯過去在鄭婆子耳邊道:“小姑厲害著呢,把三家媒婆全震住了。賀家媒婆先還囂張,被小姑三言兩語一說,一下倒軟乎下來,我們暗地裡都樂了。這幾日就數賀家媒婆最會蹦達,好吃好住的供著,她居然還挑剔三挑剔四,咱們雖不耐煩,還得好生服侍著。今兒小姑一通話,說道不想嫁,卻讓賀家媒婆服了軟,再不敢鼻孔朝天了。”說著捂嘴直樂。
鄭婆子聽完話,卻直拍大腿,笑道:“不愧是我的孫女。回的好。咱們還小,就是再等兩年許人家又怎麼樣?非得這會許他賀家?”鄭婆子雖也聽聞賀家是京裡的官兒,究竟她沒到過京城,不知道賀家名聲的響亮,心裡只想著唐家也是京城人氏呀,況且唐家哥兒小時候是見過的,挺不錯一個哥兒,又是家中長子,卻是一個好人選。就算不許唐家哥兒了,李家哥兒熟絡的很,高高大大的個子,說他什麼都笑眯眯,正是一副好脾性,自然也是一個好人選。聽得巧娘說,賀家哥兒就是曾老道那個徒弟,俊是夠俊了,若是家裡盡是像賀家媒婆這等人物,再大的官兒也不要。
如此這般,條件最好的賀家,到了鄭家人眼中,卻是最不被看好的一家。
因說著話,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