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薄,摸了芋頭容易手癢的,快去爐子上的火烤烤,不要抓了,越抓越癢的。”鄭婆子轉頭見貴姐兒把手抓的一條條的紅痕,急了起來,忙著拉到灶下,在灶底挾了幾塊快要燒化的炭出來放在爐子上,讓貴姐兒把手放到爐子上烤了烤。又扯住說:“別忙著洗手,一洗又癢了,待會再洗。”說著拉了出去陪董氏慶氏等人閒話。
見大家打聽曾老道的來歷,鄭婆子笑道:“記得還是明發說下巧娘沒多久的時候,那個老道才來的。就住在廟裡沒多遠的一間屋子,初時只與人解籤,後來大家見他解的準,便問他會否測字算八字,他笑呵呵道:‘這有何難?’大家也不以為意,開著玩笑讓他隨便算算,沒想倒真準。又因他脾性好,只略收幾個銅板,陸陸續續的,大家都愛找他測算一二。記得我當時找他,給明發算了算,他說道明發若是一個會讀書的,則出生那天必有下雨。我便說明發出生那天並沒有下雨,卻會讀書。他眯了眼,掐著手指頭算了半天,睜開眼時卻笑著說:‘若沒有下雨,你必把他生在一個有水的地方的。’”
鄭婆子說到這裡,賣了一個關子,去倒了一杯水喝,喝完才接著說:“我記得生明發那天,是挑了水回家,洗了洗馬桶,又倒了一些水在馬桶裡,想著泡軟了桶底的汙漬再洗的。待得放好馬桶,卻覺得肚子痛的緊要,忙坐到馬桶上想要大解,不承想下腹沉沉的,有東西直往下墜,我心想壞了,可能是要生了,喊了幾聲老頭子,自己卻痛的站不起來,待得老頭子進來時,我已把明發生在桶裡了。穩婆來時,才把明發從桶裡撈出來,渾身侵的溼溼的,好在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