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往心裡去,那丫頭這兩日去鎮上哪戶殷實人家到提親,說是連媒婆都被人拒之門外,弄了個沒頭沒臉的,她娘又嘮哩嘮叨的嘴欠了些,這丫頭正心煩呢,剛剛在那裡聊天,又被那幾個小媳婦拿這事當笑話般的取笑了幾句,這火氣沒處發,便這般沒頭沒腦的潑到了你的身上,你可別在意的好。”
田小午剛剛忙活了一頓,先前的那些閒氣早就消了一半了,這番聽到張大嬸的說合之語,當下也是笑道:“看你說的,嬸子,我怎會是那麼小心眼的人?大夥兒姊妹妯娌的,聚在一塊,開個玩笑鬥個嘴,那句話不中聽了,紅個臉嗆聲幾句不是常有的是嗎?回頭還不是有說有笑的沒事人一般?勺子還有個碰鍋底呢,何況咱俗人呢?我也是年紀小沒經過事,笨嘴笨舌的不會說巧話,我那時跟她扛個啥啊,還搞得大夥子都不痛快,我這惱恨自己都還來不及呢,怎會往心裡去?您不說啊,我都快要給忘了!”
“這就好,就好,嬸子還怕你這裡心裡堵得不痛快呢,咱這村子雞屁股大小,誰不知道誰家那點兒爛事啊?她香草自個鞋歪,還見不得人家腳好!她那些話你就當放屁,全村誰不豎著大拇指誇你啊,這嬸子說句倚老賣老的話,別說討了你回去做兒媳婦了,就是把自家兒子送給你老嬸子都願意!”話說到此處,張嬸子悄悄的偏了偏頭,貌似不經意般的打量了幾眼田小午的神色。
見田小午低著頭雖是不言不語到也沒顯出幾分不快,繼而繼續說道:“小午,老嬸子說句不見外的,你的年紀也不算小了,老嬸子像你這麼大的時候都懷著臭蛋了,這村裡頭幾家人可都託我幫探探你的口風呢,你來的時日還短,想來過不了多久這媒婆可就要排著隊上門了,你又沒個父母叔伯,凡事還是自己謀劃著些,有啥心思也儘可跟老嬸子說道說道,老嬸子自當幫你參謀幾分。”
張大嬸這話也是實話,來打探田小午的本村外村的人家當真也不是少數了,但肥水不落外人田這話張大嬸還是知道的。
她家二蛋的心思自然是不用提了,就連家裡那悶葫蘆見到女人就兩腳踹不出個屁來的老大——臭蛋,也是時不時路過鋤頭家門外時都會往裡面偷偷瞅個幾眼,知兒莫若母,她這兩個不爭氣的東西都是對了人家這閨女動了心思的了,平心而論,這田小午的人品相貌那可真是百裡挑一,哪家討到這丫頭當真是燒著高香了,不說別的,就憑那做法料理家事的手段,要是當了她的婆婆,這做夢都會笑醒幾回。
自家的兩個兒子論人品倒也不差,就是家底薄了點,可配鋤頭家倒也是門當戶對,兩家捱得又近,這親上加親想來鋤頭這當哥的也是願意的。
不過現如今是一女百家求,這田小午又那般的品貌,就怕也是個心高氣傲的,想要挑挑揀揀找那高枝飛了,即使就在自家這十里八鄉的找個莊戶人家,這條件比他們家好的也是比比皆是,盯著田小午的更是大有人在,要是真的擺出來細細的思量,他們老張家也不過沾著點近水樓臺先得月的這一分地利。
本來田小午足不出戶的在家將養,也沒拋頭露面,人生地不熟的自然沒幾個人來提這親事,張大嬸本想這事琛個幾日,好歹等過了秋收再找媒人來探探看,可如今見這丫頭在村子裡已是混的如魚得水,家家戶戶都熟了三分,怕有人先下手為強了,他們家那兩個兒子連這點優勢都沒了,便有些坐立不安了,思量來思量去,覺得還是先探探這田小午的口風再說。
今日雖然是拿了別家做擋箭牌,但其實也不過是這張大嬸在探田小午的意思,為自家兒子今後的大事打馬當先鋒,摸底探路呢。
作者有話要說:同志們,肉湯在下一章,真的不是肉啊,是一點點小粉紅啊,
俺表示對不起食肉的大夥,
俺回來個勁爆的野合——當然是女配滴,安慰大家受傷滴心靈滴!
那個,好肉在鍋底不是?
54、哥醉的不是酒,是寂寞
今日雖然是拿了別家做擋箭牌,但其實也不過是這張大嬸在探田小午的意思,為自家兒子今後的大事打馬當先鋒,摸底探路呢。
田小午雖然沒想的這麼深,可也聽出了張大嬸話裡的探尋之意,又聯想到今夜那香草夾槍帶棒的一番話,心裡頭一片混亂,她覺得很多事不得不面對了,雖然她刻意的逃避著不願意去想。
比如她這個年紀的姑娘應該面臨的最最緊要的東西——終身大事。
田小午的心緒一時間有些煩躁,見張大嬸那般明顯要等著她答話的模樣,又實在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得裝作害羞般的紅著臉低著頭,忸怩道:“張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