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說法琢磨著做了個古代不倫不類的月事帶,無非也就是上面用布條設計好睏在腰上,下面做成布袋裝放絲帛、棉絮或是草木灰而已。
這般窮苦的鄉下,絲帛、棉絮是沒有的,草木灰是田小午唯一的選擇!
各種悲慘糾結甚至血腥的過程,田小午不想一一贅述,那些個適應過程中的慘痛過往,田小午只能對月長嘆一聲——往事不堪回首!也越發的堅定了一個重大的信念——衛生巾是多麼偉大的發明啊!
最後,只能每次都一遍遍的給自己做著心裡建設!這東西看著灰撲撲的,但用起來倒也還勉強湊合不是?最起碼,草木灰還殺菌不是?
習慣就好!田小午苦中作樂,萬般無奈之下只得這般自我安慰著,反正除了接受,她也別無選擇。
田小午這些都可以忍受,只是她月事來的這幾天腿腳痠痛,肚子陰疼,有時候疼的床都下不了,這是宿疾,卻無論如何都是沒辦法的。
前幾個月田小午腿腳不好在床上將養 ,到了這幾天便捂著被子窩在炕頭上,拼命的喝著熱水,才算強撐過去,可這個月卻是要去渡頭做生意的,田小午的肚子又一下下疼的厲害,苦不堪言又不好與鋤頭明說,田小午暗暗在心中叫苦不已。
菜也準備的七七八八了,往日都是換了她現代那身不倫不類的衣服將這套穿的出去的衣裙洗了晾曬著,好明日裡乾乾淨淨的穿在身上,今夜卻也是顧不得了,田小午便趕緊的燒了壺熱水,去屋裡燙了燙腳,抹了抹身子,就躺回到炕上捂著肚子咬著牙乾熬去了。
鋤頭見向來愛乾淨的田小午衣服都沒如往日般的洗衣收拾一番就早早的回屋睡了,連煮的螺螄都沒心情吃多少,細細的在燈下瞅了瞅,面色還有些蒼白,眉頭緊皺,一副極為不舒服的樣子,他有些擔心的凝眉思索著,心中有些異樣的憂心。
田小午一夜輾轉,肚子極不舒服,漲疼的難受,不得不起夜幾回,早上渾身痠疼,難得的賴床了許久才爬起來。
鋤頭已經輕車熟路的將出攤做買賣用的一切湯料事物都準備妥當了,見田小午起來,忙擺好碗筷,給田小午盛了一碗熱騰騰的玉米麵紅薯粥,又給田小午抬上一碗熱過的昨夜煮好的螺螄。
田小午強打著精神,趁熱喝了一碗粥,終歸身上不夠爽利,極不舒服,沒那個心情吃下去,胡亂的吸著吃了十幾個螺螄,也是沒甚胃口,便悻悻焉放下筷子作罷。
鋤頭那邊還在灶房忙活著,田小午也無心過問,誰知一會兒功夫竟是抬出了滿滿一大碗黑乎乎的湯藥出來,見小午抬著頭不解的看著他,還未說話,鋤頭的臉已是紅的跟煮熟的螃蟹似的,支支吾吾道:“小午,喝了這個,嗯,嗯……,對,對身子,好。”
田小午見鋤頭那副模樣,又細細的品了品他話裡的意思,猛然間明白了他的用意,當下也有些面紅耳赤,低著頭接過藥碗,“鋤頭哥,那個,那個,你,你咋知道的?”
“我……我……,我早上上茅廁……”鋤頭臉更紅了,扭過頭去幾乎不敢看田小午一眼,結結巴巴的說。
田小午恍然大悟。
這個時候山村鄉下的廁所不過是茅坑而已,又不可以用水沖洗,平日裡也不過是墊些草木灰或是枯枝雜草的,蓋蓋臭味,因這家裡就她跟鋤頭孤男寡女兩人,田小午來月事的時候總覺的那些觸目驚心的紅色在茅坑裡那般毫不掩蓋的顯露著特別的尷尬,總是如廁完立即用鐵鍬鋤些灰土遮蓋一下,昨晚深更半夜的,卻是來不及顧及這些,估計鋤頭早上一上茅坑便都明白了。
田小午覺得血一下子衝上頭臉,臊的火燙,趕忙打斷鋤頭的話,胡亂的找了個話茬,“那個……,鋤頭哥,這是啥藥草,你,你都知道這藥草啊,呵呵,真,那個……,真是博學啊,博學。”
田小午乾笑著,覺得手裡那碗藥就是一高壓電,燙的人渾身發窘。
“也,也不是,我,我以前上山採藥,那個,那個,村裡的幾個嬸子託我採過些,我,無意間,嗯,聽說是,那個……,療效頗好,這個,我,具體,嗯,那個,我也不知道,但,但這幾味藥都是,都是通經活血,補氣養身的,該,該是不差的,那個,你吃吃看。”鋤頭倒是不知道田小午這話不過是情急之下隨口一提,還以為她打趣於他,特別怕田小午誤會什麼,趕忙有些手忙腳亂的解釋著。
田小午卻是沒那個意思的,見鋤頭炯成那副樣子,一時間也覺得好笑,端著那藥碗,心裡卻是無比的暖和,幾大口熱乎乎的喝下去,連肚子都是燙呼呼的,不知是不是心裡作用,竟然真覺得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