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罕呢!”
秦未央接不出話來了,只是愛莫能助地望著生氣的小荷,他想幫芸娘是真,幫不了也是真,一來他沒那麼多銀子幫芸娘贖身,二來沒錢買莊子,三來沒本事像大哥那樣能將外室及私生子一事瞞得低水不漏,四來他根本就沒想過要“染/指”芸娘。任何一點都讓他幫不了芸娘,何況他還四點全佔了。
秦未央沉默不語的模樣刺激到了小荷,憤恨地罵道:“是我瞎了眼才會認為你對我家姑娘是真心的,原來你與那些男人沒什麼不同!平日裡總大手大腳地花銀子,現在連為我家姑娘贖身到是捨不得錢啦,你接連當眾耍弄我家姑娘兩次,結果連伸手幫一把都不願意,今日就當我沒來過,還有,方才就說了,是我偷偷來的,別事後亂傳閒話,若有不利於我家姑娘的謠言傳出,氣壞了我家姑娘你就是罪魁禍首,到時我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小荷罵完狠狠瞪了眼秦未央後抬腳就走,臉色難看至極,走時嘴裡還罵罵咧咧的,經過轉角處剛一轉彎立刻嚇了一跳,因為顧少男還有巧蓮就站在前方看著她,想必方才她說的話都被她們聽到了。
顧少男看著臉色瞬間變成青白的小荷,眼中含著一抹淡淡的嘲諷。
巧蓮可不客氣了,撇著嘴道:“我這是頭一次見到有求於人時還不將對方當人看的人呢,你那是在求人嗎?我看是威脅兼強迫才對吧!做了就是天大的好人,不做就罪大惡極了?笑話!原來青樓裡養出來的東西就是這麼是非不分毫不講理的啊。”
被人撞見自己撒潑,小荷感到很沒臉,想起剛剛的話有可能被這對主僕聽到,心一緊於是大聲說道:“不管你們聽到了多少,總之今日是我自己偷跑出來的,與我家姑娘無關,她什麼都不知道,不許對外胡亂散播與我家姑娘有關的謠言,否則你們就是爛嘴、爛舌頭、不得好死!”
“我呸,你個壞東西自己理虧居然還敢威脅別人,真是不知所謂,若是你回去後敢編排我家奶奶什麼,那我詛咒你被老鴇割掉舌頭,手腳被跺掉去餵狗!”巧蓮指著小荷的鼻子強悍地罵了回去。
眼看兩人有打起來的趨勢,秦未央趕緊出來制止:“別吵了,小荷還不趕緊回去,你家姑娘找不到你可是要起疑心了。”
小荷瞪了秦未央一眼,確實怕芸娘醒來找不到自己會發脾氣,於是顧不得與巧蓮吵嘴匆匆離開了。
“算她逃得快,否則我非抽她一頓不可。”巧蓮忿忿地對著小荷離去的方向呸了一下後罵道。
見到顧少男主僕找來,秦未央心知必是哪個多事的下人報信兒了,因芸孃的事心情有些低落,與小荷的對話被顧少男聽到了感到尷尬不自在,是以心情頗為複雜,看了眼定定看著他不做任何表情的顧少男問道:“你們聽到了多少。”
“基本都聽到了。”顧少男回答道。
秦未央表情僵了僵,咒罵了兩句後道:“就當沒聽到吧,芸娘並不知情,你們要氣也彆氣到她身上,我們回去。”
巧蓮聞言不大高興,嘟噥道:“她說芸娘不知情就信,說不定就是她指使那小丫頭過來的。”
秦未央耳尖聽到了,瞪過去道:“我說不是就不是!芸娘那麼驕傲的一個人,怎麼可能讓丫環過來求我幫忙?少胡說。”
“你還真瞭解她。”顧少男嗤道,這一點她到是贊同秦未央,以芸娘那目中無人傲慢的模樣確實很難做出讓丫頭求人的事來,何況就算有朝一日真求人了也不大可能求她一向看不起的秦未央。
“哼,爺心情不好,少說風涼話。”秦未央白了顧少男一眼,悶悶地往前走去。
回去後顧少男並沒有因為這件事對秦未央怎麼樣,表現得就跟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似的。
本來秦未央還在擔心顧少男會拿芸孃的事來說他,誰想擔心了老半天發現人家根本就沒將這當回事,為此秦未央心中很不是滋味,不知是慶幸還是失落,對方沒有意料中的撒潑也沒有冷嘲熱諷,只有無動於衷,這其實是說明她根本就沒將他當回事吧?
“那一萬兩千兩銀票呢?”秦未央堵氣地丟擲一個絕對會令顧少男上心的話題。
果然,顧少男有反應了,停下手中的事皺眉道:“問這個做什麼?我警告你那錢我不會給你,用錢的話繼續向那個‘縱容’你的大哥要去!不過別怪我沒提醒你,若被我知道你又向大伯借了不少錢去,管你拿錢是贖阿貓還是阿狗,到時可要給我掂量掂量了!”
“你這婆娘就會威脅人,爺一定要學功夫,學成後換爺來威脅你!”秦未央黑著臉道。
“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