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都預判出了善逸的行動,可是你卻沒有打回去。”桑島慈悟郎說。
他所說的這一點,其實五月自己都沒有覺察到。
“咦……是這樣嗎?”她有些笨拙地笑了一笑,說,“那大概就是我的直覺而已吧。直覺什麼的,本來就沒有什麼可信度,不是嗎?還是謹慎一點,腳踏實地比較好。”
這話沒什麼錯,但桑島慈悟郎聽了,卻向五月搖了搖頭。
“或許有的時候,你可以試著依賴自己的直覺。你……”
你的直覺其實很準——桑島慈悟郎原本是想這麼告訴五月的,但擔心這話可能會對她產生誤導的傾向,便就沒有說了,只擺了擺手,打發他們休息去。
“好,今天就到此為止吧。我燒飯去了。”
桑島慈悟郎拄著柺杖向廚房而去,亂糟糟的道場自然是留給了他們三人收拾。
拖地的時候,五月注意到善逸的手腕上多出了一塊青色。她嚇得心臟猛跳了一下,一把抓住善逸的手。
“哎呀,淤青了……對不起對不起!我剛才沒控制好力度,一不小心打到你了!疼嗎?我去拿藥酒給你擦擦吧。”
突如其來的關心讓善逸受寵若驚。他正想說這點小淤青不要緊,五月已經把藥酒翻出來了。
她往手心裡倒了幾滴藥酒,回過頭問獪嶽:“你呢?你身上有沒有淤青?”
“沒事!”
獪嶽惱怒地說,彆扭地別開腦袋,目光卻不自覺地往五月身上飄了飄,可他明明已經在極力試圖不去看五月。這樣的悖論讓他更加惱怒,他憤憤地丟下抹布,漲紅著臉走開了。
他這莫名其妙的暴躁行為誰都看不懂。五月撇了撇嘴,懶得說他什麼,專心幫善逸揉淤青了。
她的手掌溫暖又柔軟,讓善逸忍不住想要依戀。
“五月小姐真的好像姐姐一樣……”很小聲地,他說,
“因為我比你大嘛。”五月笑著揉了揉他的腦袋,“你也是可愛的弟弟呀。”
善逸更不好意思了,他低垂著腦袋,微微臉紅。
“對了,我待會兒去池田婆婆家幫忙,晚飯之前就會回來的。替我向桑島先生轉告一下,好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