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因為是靈漁一族族長所在之地,所以是不允許有外人進入的,但因為昨天葉銘來過,所以晚上6點多的時候,葉銘再次來到這裡,守衛倒也沒阻止葉銘。
“小神匠又來了。”隱月樓一樓,僕人對窩在花瓣構成的船兒上睡覺的族長小聲說道。
“那個小屁孩?以後他要是再來找我,直接轟出去,這一次,算我給他師傅一點薄面,讓他離開。”族長大人漫不經心地說道。
“是。”僕人點了點頭,走出隱月樓。
葉銘穿著蓑衣在雨中等候,僕人走了出來,在隱月樓的屋簷下,冷冰冰地丟出一句話:“走,族長不想見你。以後,也別來了。”
葉銘認真地打量了一下這名僕人。聽聲音是個男子,但看不清面容,因為他的臉上戴著一張黑色的面具,身材不高,比葉銘矮了差不多十公分。
有著一頭長長的頭髮,昨天跟今天的衣裳是一樣的,一件黑色的勁裝。他不說話的時候,或者是說話的態度比較親和的時候,會讓人忽視了他的存在,比如說昨天,葉銘壓根就沒怎麼注意他。
但是此刻,他說話的語氣忽而變得冰冷,葉銘察覺到了這名僕人對他態度的轉變,並且,葉銘敏銳的感知能力告訴葉銘,這個人是個高手,且不再隱藏他的氣息。
“我有事找她,就是昨天的事情。”葉銘說道。
可這僕人完全不管葉銘所說的話,掉頭就走入了隱月樓內。
“喂。”葉銘衝入隱月樓的屋簷下,想要再跟這僕人說上幾句,忽而,僕人一個回身,以一種遠超葉銘的速度瞬間出現在葉銘身前,一拳打出。
這一拳,沒有任何花哨的效果,只是一個普通的出拳,可葉銘沒有一點反應的時間,只有當僕人的拳頭貼在他的肩頭的時候,葉銘才猛然一驚。
一拳打出,並未帶著任何的力度,似乎在拳頭打到葉銘肩頭的時候就收力了,但拳頭之上,出現了一股強大的推力,給葉銘徑直推飛出去,砸到暴雨之中。
在即將落地的剎那,葉銘調整身形,穩住身子,急退十餘步,堪堪站穩。
暴雨落地之聲在葉銘耳中變得更加清晰,透出朦朧的雨霧,葉銘看見這名僕人緩緩地走進了隱月樓。
“這麼強?”葉銘震驚了。當這名僕人出手的時候,葉銘甚至連使出空間瞬移來躲避的反應時間都沒有。
“喂!銀海流棠的種子,我帶來了!”葉銘朝著隱月樓大聲喊道。
有這僕人阻止,葉銘知道自己想要闖進去是不可能的了。但葉銘不知道為什麼,這族長怎麼就不願意見他了呢?
因為在靈漁族族長的心裡,壓根就不認為葉銘會找到銀海流棠的種子,而且只過了一天時間。
所以當葉銘再次來到隱月樓的時候,族長大人根本就認為葉銘是變著法子想要來拿到天牧絲的。
靈漁一族的人都知道,他們的族長大人脾氣一直都很暴躁,若是有什麼人接二連三地用同一件事來煩她,後果相當嚴重。
僕人像是沒聽見葉銘的話一樣,走入隱月樓內並將門關好。但不到十秒鐘的時間,門又開了。
“進去吧。”僕人輕聲說道。
葉銘看了這僕人一眼,面具之下不顯面容。脫下蓑衣斗笠,葉銘走入隱月樓。
“靈漁一族,不會說話不算話吧?”葉銘看見那個女人又趴在花瓣船兒上打著哈欠。
“當然,我可不會欺騙一個小屁孩,但我也不能容忍被一個小屁孩給戲耍了。你說你有銀海流棠,最好是真話。”族長懶洋洋地望著葉銘。
“天牧絲,總得先給我看一眼吧?”葉銘並未直接拿出銀海流棠的種子。
“行,但可千萬別跟姐姐耍花招喲。”族長輕笑一聲,頓時在葉銘腳下的花瓣地面升騰起一道小型的水柱,水柱升到葉銘面前,其上,正有一根銀白色的絲線。
這便是天牧絲。
“這是銀海流棠的種子。”葉銘攤開手掌,拿出盧小貝給他的銀海流棠種子。
族長見到葉銘掌心之物,神情忽而變得嚴肅,她探出手掌,直接便將葉銘掌心的銀海流棠種子取走,雙手捧住,確認之後,滿臉的震驚與不可思議。
“真是銀海流棠的種子,你……從哪裡弄來的!”見到銀海流棠種子,靈漁族的族長再也淡定不了了。
“這個……不便多說。天牧絲我拿走了,公平交易。”葉銘取走水柱之上的天牧絲,將之放入揹包內。
“告辭。”葉銘欲走,僕人忽而伸手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