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針一線,咱們可都是不能動的,若實在是需要,那就在徵得老鄉的同意之後,用錢去買。”
“放心吧,我早就和每一個班長都交代好了,咱們隊伍的紀律問題沒有人會犯的。”
“那就好!”
“老韓,接下來咱們這支隊伍你是怎麼打算的?”
韓烽笑道:“你覺得我有什麼打算?”
“這個很好猜,選擇一個地方暫時駐紮下來,然後密切周圍日軍的動向,伺機保衛附近的村民,以及儘可能的去消滅日軍,或許我們自己需要的給養和裝備。”
韓烽意味深長地望著徐子林道:“老徐,我突然發現了一個問題,你小子身上有問題啊!”
徐子林一驚,“你胡說什麼,我有什麼問題?”
韓烽道:“你小子的問題大了去了,你說你小子怎麼就跟老子肚子裡的蛔蟲兒似的,我這種有啥想法,都能被你這張嘴巴給說出來了呢?”
徐子林:……
“好了,到地方了,就是這些屋子,都是空的,只是灰塵比較多,你們收拾一下就可以住進去了。”
老人家晦澀難懂的話語打斷了韓烽和徐子林的交流。
韓烽求助地望向徐子林,徐子林自然又得翻譯一遍。
謝完老人家,並約定明天去拜訪小牛村的村長之後,韓烽讓和尚親自把老人家送了回去,隨即隊伍就開始趁著徹底的黑夜之前,將那些空蕩蕩的屋子全部給收拾出來。
韓烽和徐子陵的那間屋子是在隊伍的靠左邊,老實說,小牛村兒的這些空屋子的確不少,但是給整支隊伍將近400人來住,還是顯得有些擁擠。
每個屋子裡就是住上十個八個戰士,還有些不夠住,徐子林一看這情況,原本準備提出自己獨自一間屋子的打算直接被他打消。
那就沒有辦法了,正好團長韓烽信誓旦旦的要給徐子林做警衛員,兩人便分到一間屋子裡去了。
“這些房子應該是很久都沒有人住了。”韓烽推開自己和徐子林的那間土屋的房門,木門的門軸大概都快生鏽了吧,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響,隨著木門被推開,密密麻麻地根本看不見的蜘蛛網幾乎包了韓烽一頭,他拿手抓了半天才全部扔掉。
“老徐,你看一下里面有沒有床鋪。”
“好!”徐子陵應了一聲,此時外面的天色已經越發地黑了下來,屋內雖不至於漆黑一片,藉著朦朧的月光也只是隱隱約約可以看到一道影。
啊——
尖銳的聲音把韓烽都嚇了一跳,他忍不住罵道:“老徐,你他孃的怎麼跟個老孃們兒似的,一驚一乍的?”
模糊的視線下,徐子林發出一道震怒的回應:“他們怎麼把棺材給放在床鋪上了?”
韓烽笑道:“這有什麼,在我們家鄉,棺材還諧音“關財”呢!反正人死了要躺在棺材裡,活著還得睡在床上,乾脆直接活著的時候就睡在棺材裡,死了也睡在棺材裡眼,窩都不用挪了,你看看,豈不是省事兒了?”
“謬論!棺材是給死人用的,放在活人的床鋪上豈不瘮人?”
“哈哈,老徐,咱們這整日裡跟鬼子打仗,誰也不知道啥時候就死了,咱連死都不怕,還怕鬼不成?要我說呀,只有女人才怕鬼呢!”
“那可不見得,女人也未必就怕鬼。”
“你怎麼知道?你又不是女人!”
“你不是我,你怎麼知道我不知道?”
韓烽饒有興趣道:“玩起繞口令來了?時候不早了,你要是瘮得慌,咱倆把棺材抬下來,然後把床鋪給鋪好,趕了一天的路了,也早點兒睡吧!”
“好!”
徐子林應了一聲,只是費了好大的力氣,兩人把棺材從床鋪上給挪下去,才發現整個屋子裡只有這麼一張寬度頂多一米二的小床。
這……“老韓,咱們得問別的同志借一張床來,這個床實在太小了。”
“得了,將就將就吧!別的兄弟們屋子裡也沒幾張床,搞不好還得打地鋪呢!當年老兵們打仗的時候,水池子裡都能睡著,不就是床小了點兒嘛,咱倆擠巴擠巴,剛好暖和暖和,就睡下了。”
“我……”
“別廢話了,咱被子薄,就不要脫衣服,搞不好還得凍著,我可是要先睡了,一半兒的地方已經給你留出來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韓烽說著,屋子裡竟是很快就響起一陣陣均勻的呼吸聲。
戰火紛飛的年代,就得有一顆這樣的大心臟,管他明天是天塌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