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人的屋子顯然是不能住了,說來倒也滑稽,平日裡打仗的時候日軍士兵們甚至可以跟戰死的屍體躺在一塊兒,現在這間黑漆漆的屋子裡,只是因為一口棺材殺死了一個人,進了屋的日軍就有些心神不寧起來。
實在是因為手電筒亮光所至……這屋子裡的左右兩側堆積起來的棺材足有七八口。
咕咚——
日軍士兵們倒吸了口涼氣,只覺得渾身冷颼颼的,這漆黑漫長的夜裡,要是睡在這土屋子裡,會不會在悄無聲息之中被這幾口棺材也給殺死?
況且公主墳的這一段兒也就這一兩座獨立的屋子,日軍士兵想要全部駐紮下來,顯然也不夠住。
沒辦法,那就只能往前走了。
夜越發的黑了,月色也越發的朦朧,平池一郎重新整理好隊伍,平池中隊向著公主墳的深處走去。
一百多人的隊伍,帶著輜重,冒著嚴寒,晃晃蕩蕩的就走到了堰塘和孤墳的位置。
被平池一郎派在300米外的偵查小隊,其中一名偵察兵回來報道:“前面的道路比較窄,左邊是一個大水塘,右邊應該是亂墳崗,有很多的墳。”
平池一郎皺眉道:“有沒有發現土八路的身影?”
“報告中隊長,沒有。”
“前進,抓緊時間找到屋舍休息,偵查小隊的偵查範圍往外擴上五百米。”
“嗨!”
隊伍進行,很快就到了那座最大的孤墳處。
副手拿手電筒照了照孤墳,墓碑上並沒有字跡。
平池一郎隨手撿了一塊兒石頭丟在左邊的堰塘裡,石塊落水,發出撲通的一聲。
這聲音十分沉悶,從這聲音判斷,這堰塘的水很深。
四周朦朦朧朧一片,漆黑的土地看不分明,每一步,日軍士兵們都走的小心翼翼。
沒有察覺的異常,只是覺得這孤墳有些莫名的陰森。
平池一郎下令:“前進。”
先頭部隊的幾個士兵經過孤墳,噗通——,像是誰把石塊丟進了堰塘裡的聲響,打破了這黑夜裡的死寂。
平池一郎精神一繃,喝道:“誰丟的石頭?”
半晌,無人回應。
平池一郎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兒起來,士兵們不可能搞這種惡作劇,可這周圍黑漆漆的一片,究竟是誰把石塊兒丟盡了堰塘裡?
平池一郎不想讓這種恐懼的情緒在士兵們的心底滋生,他連忙下令道:“前進,透過這個地方。”
平池中隊計程車兵們聞令,立馬形成三個佇列,的從孤墳前透過。
只是這條小道本來就不算寬敞,三個士兵並排走著,那麼最左邊計程車兵離了堰塘也就不到半米的距離。
整齊劃一的腳步聲剛剛在黑夜裡咚咚咚地響起,當孤墳已經滑到平池中隊隊伍的中央時,最左側的一排七八個士兵原本踩著的黝黑的土地,在黑暗中本來也看不分明,隨著他們七八人的腳步落下,忽然坍塌。
“あー、助けて!啊——,救我。”
士兵們發出驚恐的尖叫,七八道身影還是止不住地掉落而下,噗通——,他們掉進了堰塘裡,落入水中掙扎起來。
“救人,趕快救他們!”
平池一郎大吼,他不知道自己計程車兵們怎麼突然就掉進了堰塘了,可好歹是島國的居民,游泳課基本上是每一位士兵的課程。
所以平池一郎雖然震驚,卻並沒有擔憂自己這七八個士兵的安危。
然而情況卻鉅變起來,原本平靜的堰塘在堤壩的方向,忽然發出巨大的響動,流水砸落在岩石板上的衝擊聲發出巨大的轟鳴。
這處堰塘是整個公主墳積水最深最多的堰塘,這出燕塘的下游是一處一處的小水塘,再往下,水流才慢慢地灌溉到公主墳村民們所耕種的一處一處農田裡。
平日農閒的時候,這處堰塘是不會放水的,只是在堤壩底部有一些小縫隙,僅僅用來形成流水而已。
只是此刻,在深達四五米的堤壩底部,那開口足有成人伸開手臂大小的似圓形出水口,竟是一下子被疏通了,平日用來堵住這個出水口的巨木塞嘩的一下衝出水面。
於是在水壓的巨大重力作用下,堰塘積蓄了足足幾個月的水開始向著這個大圓出口瘋狂的宣洩。
很快,隨著這股衝擊力而下,就在整個堰塘靠近堤壩的方向,水面上形成了一道巨大的水流漩渦。
不巧的是,落水的八個日軍士兵就在離了堤壩不遠的水面上,八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