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過後,新三團的新兵戰士們又在訓練中哭爹喊娘起來。
其實訓練強度並不算大,畢竟要考慮到大家的營養補充問題,現在整個新三團的糧食還是極為缺乏,特別是在冬天,就連野菜都不太好挖。
而就在這樣的環境下,一多個月的時間一晃而過,整整一個多月的時間裡,老兵們充分的發揮了新三團的傳統,將一個個新兵調教的是有模有樣,戰鬥力還不敢說,只要上了戰場,一個個都敢跟敵人拼命。
時間到了二月份,晉西北這塊兒的天氣更加的嚴寒起來,幾乎快要到一年裡最冷的時候了,村民們整日裡幾乎也不出門了,就在家裡躲著,好歹還有些暖意,木門但凡開啟一條縫,冷風夾雜著冰雪吹了進來,總叫人禁不住地打寒顫。
這冬天的寒,是能殺人的!
只有到了正午,天氣不錯,暖陽升起來的時候,村民們才把屋子開啟,出來活動活動筋骨,順便曬曬太陽,獲取那整個冬日裡唯一時刻的一抹溫暖。
當然,更是為了感受感受新三團八路軍戰士們的訓練時那種軍旅氣息,看著那一個個精神抖擻,彷彿永遠不知道疲倦的戰士們在暖陽下操練,村民們的心就格外的安定。
本來,按照新三團往日的傳統,戰士們每日很早時候就要起來訓練,一直到很晚時候才結束訓練。
可隨著時間接近二月中旬,天氣越發的驟寒,特別是在清晨和傍晚的時候,那種寒意幾乎叫人動彈不得,彷彿在露天裡揮一揮胳膊,胳膊都會凍僵似的。
韓烽沒有法子了,只能把戰士們每日的訓練放在正午時分,這時周圍的溫度稍稍上升,那種屬於晉西北冬日的極寒才會被驅散不少。
上午,韓烽在團部召開軍事會議的時候。
他還沒有開口,和尚和張洞兩人就像是不約而同似的站了起來。
和尚道:“三哥,新兵來了之後,俺尖刀連現在得有三四百人,可我手底下就那三個排長,每個排長帶100多號戰士,這幾天大傢伙都跟俺抱怨呢,說根本帶不過來,俺建議給俺多弄幾個名額,手底下再多弄幾個排長出來。”
韓烽又望向張洞,張洞道:“團長,我跟和尚是一樣的問題。”
韓烽似笑非笑道:“我說你們兩個兔崽子,一個滿編營統共也就九個排,給你們加幾個排長?我看不是排長不夠用了,是你們這個連長不夠用了吧?打了兩場勝仗,還頂著個連長的名頭,實在太委屈你們了,是不?”
呃……
和尚撓了撓頭:“三哥,你知道的,俺不是這個意思。”
張洞也是苦笑。
韓烽道:“有委屈也憋著吧,看這陣勢,咱們這場游擊戰打到春季來臨的時候差不多也就結束了,這些日子你們就累著點兒,多擔待著點兒,等到咱們的部隊全部集合之後,你們是排長還是連長,是連長還是營長,等政委做了檔案彙報之後再決定。
至於這段時間怎麼帶兵的問題,排和連暫時不好動編制,班是基層,班長更是基石,需要儘早的磨練,那就每個排加設兩個班一共五個班,從老兵裡邊抽調人選,作為班長。
另外,再抽調出一個連的人馬出來,段鵬兼任連長,就做團部的警衛連吧!”
“是!”
編制的問題解決之後,韓烽繼續道:“已經是2月了,天氣也越來越冷了,戰士們訓練的時間還是放在中午,再把時間縮短一些,這天氣實在太冷,戰士們又穿的單薄,別在因為訓練給凍壞了。”
和尚道:“三哥,現在這天氣冷成這樣,俺看小鬼子八成兒是不會有啥動作了。”
韓烽卻搖頭道:“咱們這樣想,小鬼子可能也這麼想,說不準鬼子還想著趁著這大冬天的,來打咱們一個措手不及呢!
和尚,團部保衛的事情絕不能大意,這其中關係到的可不止是咱們全團上下近千戰士的性命,還包括了這周圍幾千村民們的性命。
告訴戰士們,天氣冷,苦是苦一些,大不了咱們把換崗的時間縮短一半,但是別管是颳風還是下雨,就是下雹子,也必須在必要的位置設定哨卡,明哨暗哨都得有,這一點全團從我開始,放哨執勤輪班來,誰也不許例外,否則一律軍法處置。”
“是!”
戰士們心頭大震,再不敢因為天氣寒冷,覺得鬼子不可能來掃蕩,就在警戒保衛上掉以輕心。
交代完團部防守的問題之後,韓烽把目光望向徐子林。
徐子林站起來望了望一眾幹部們,笑道:“還有,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