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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工作臺旁都聚著兩三個同學,十幾個工作臺就是二三十。

現在,它們都隨著開門聲,齊齊凝視過來,目光熱切,面容猙獰。

不知哪位前同學一聲怪叫,二三十號喪屍觸電般彈起,蜂擁而來!

週一律一薅喬司奇脖領:“跑啊——”

還用他說,喬司奇早跑前面去了,週一律這一薅,反而影響了他的速度。但是大人不記小人過,他不挑理,他就是想知道:“出事的時候不是週末嗎,你們院同學要不要這麼勤奮?!”

“學長們要做畢業設計啊!!!”

誤打誤撞,兩個人沒找到通往九層的樓梯,倒進了一個小隔間。週一律砰地關門落鎖,喬司奇立刻開手機照亮,二人配合得天丨衣無縫。

光線亮起的時候,學長喪屍的大部隊已經從門前掠過。週一律聽著腳步聲漸行漸遠,長舒口氣,再次確認門鎖無恙,這才回過身來。

然後他看見了木然呆愣的喬司奇。

再然後,他也跟著看見了讓戰友異樣的源頭。

血。

滿牆的血。

這只是一個茶水間,最多能容納八丨九個人,三面牆壁一面門,沒有窗戶,平日裡只放著兩臺飲水機和一張條桌,還有幾桶備用的純淨水。

而此刻,飲水機傾倒,幾個純淨水桶也凌亂地躺在地上,多半是完全空的,個別一兩個還殘留著一些水,因為水面低於平躺水桶口的高度,故而靜置桶中,不再流淌。

或許地面曾經是溼的,但現在已經完全乾了,只留下被稀釋後的紅,染在深色的大理石地面上,不甚明顯。

相比之下,白牆上的紅,觸目驚心。

那血有深有淺,有明有黯,有噴濺狀的點點,也有蹭上的不規則,甚至,還依稀可辨幾個血手印。

一切的一切都在訴說著,這裡曾發生過怎樣的慘烈。

他倆不敢深想,因為無論想出的結果是躲在這裡的同學們被喪屍襲擊了,還是根本沒有喪屍從頭到尾這裡就只有人,都不是他倆能承受的。

有些東西,無論你是否願意面對,它都存在。

但如果不是必須面對,他們寧願避開,起碼心裡好受些。

關掉手機,茶水間徹底陷入黑暗。

沒有窗戶,沒有月光,這裡就像個不見天日的無底深淵。

“還是亮著手機吧。”週一律壓抑得有些難受。

喬司奇何嘗不想要光亮,可:“沒剩多少電了,現在又停電,不省不行啊。”

“你拿的不是林娣蕾的手機嗎?”

“她的也是蘋果。”

“你就不能借個國產的?!”

“不能,這關係到一個果粉的尊嚴。”

“……”

喬司奇坐到地上休息,週一律卻貼在門上足足聽了十來分鐘,直到確認外面真的一點聲音都沒有了,才招呼johns:“休息完沒,休息完就出發reads;。”

喬同學愣住,直覺反問:“去哪兒?”

週一律懷疑他失憶了:“院長辦公室啊。”

“你等會兒,我不是太懂這個邏輯關係,”喬司奇不恥下問,“去院長辦公室不就是為了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著?現在這裡能滿足躲藏需求,為啥還要冒險繼續去頂層?”

“因為這裡看不見外面。”

“你想看什麼?”

“戰友。”

“……”

“我們躲在這裡,安全是安全了,但沒辦法知道收音機的進展,更收不到隊友資訊。在院長辦公室就不一樣了。辦公室窗戶下面正對著路,他們如果拿到收音機,返回時就必須路過我們樓下。到那時候我們一低頭就能看見。退一步講,如果他們失敗了,想傳遞訊號要我們支援,我們在一個有窗戶的地方,也更容易收到訊號。”

“恭喜你,成功的說服了我。”

“什麼時候不需要我說服了,你就長大了。”

“你真應該認識認識我爸,你倆肯定投緣。”

“……”

從八樓到九樓,周郎和小喬爬了四十分鐘。期間迷路無數,還遭遇了好幾次喪屍。最常見的情況是週一律說這有路,結果開啟,是一間教室。及至最後喬司奇已經絕望了,隨便撈一扇門說這肯定是教室,結果開門,居然是樓梯。

終於抵達九樓的喜悅不足以衝散喬司奇的抑鬱:“你到底是不是天天在這裡上課啊!”

週一律欲哭無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