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發現戚言仍將塑膠袋拿在手裡,剛剛撒出去的頂多三分之一。
然而這已經足夠讓喪屍們玩耍了。
三個人貼著牆壁無聲退到層間門旁邊,儘量遠離走廊,屏住呼吸,直到十幾個喪屍從右邊跑來,又繼續向左邊追去。
大約過了一分多鐘,當最後一個略過電梯口的喪屍腳步聲都遠到幾不可聞,戚言忽然拉起宋斐往已經空蕩的走廊右邊跑去!
宋斐不明所以,卻完全信任對方,故而空出的一隻手拉起何之問,三個戰友就這樣攜手狂奔,沒多久,便進入一間空蕩教室。
這是一間面積不大的自習室,幾列桌椅在月光裡七扭八歪,個別桌面上還散落著草稿紙,無聲訴說著曾在此用功的學子們的刻苦與專注。
這樣的教室白天晚上都很少鎖門,因為最值錢的就是桌椅,然而它們又並不是黃花梨或者金絲楠的,實在沒什麼可防盜性。
但現在不同了。
三個小夥伴進入後第一時間關門落鎖。
教室不大,挨著走廊這一側就是牆壁,沒有窗戶,故而鎖上門又頂上幾張桌子後,算是暫時安全了。
戚言這才從外衣的拉鍊兜裡掏出一路上也沒捨得用幾次的手電筒,開啟。
這把原屬於任哲的進口手電筒不愧是高階貨,戚言已經出於省電考量調到了中等偏低的檔位,仍是映亮了小半間教室。
何之問一眼就認出熟悉的環境:“這是七樓。”
“哦。”宋斐隨口應著。相比樓層,他現在更關心戚言。
微微轉頭,從逃出電梯到現在,宋斐終於第一次看清了戚言的臉。
結果對方的模樣把他嚇到了。
戚言的頭髮全部溼透,一張臉也像剛從水裡撈出來似的,長得近乎秀氣的睫毛已經被水弄得幾根幾根粘在一起成了綹,看起來就像女生睫毛膏沒刷好,臉色則是白裡透紅,白是不太健康的慘白,紅是不太正常的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