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存放箱子的地下密室裡。 李素有些不淡定了。 釋放凰首? 豈不就是要來這邊? “它們要來這邊…”李素在心裡跟雪姬神女商量,“神女,你覺得它們能發現咱們嗎?” “箱子內外,都布有靈陣。”雪姬神女沉吟道,“它們是來釋放凰首的,藏在箱子裡最安全。” “我還不懂傳音之術,你代替我跟阿雪交流。”李素說道。 “好。” … 玉泉山,山腳下。 羲娥、趙玉鼎對視一眼,也都有些不淡定了。 神魔禁地裡正在發生的事情,顯然早已跟入門考核無關。 “倒也不用太擔心。”羲娥冷靜下來,沉吟傳音,“按照元掌門當年所說,那七口箱子內外都佈滿了上古靈陣,禁錮著黑暗血凰的力量,同時也會遮蔽外來者的感知檢視。 最關鍵的是,那七口箱子根本沒有開啟的鑰匙,當初鑄造那七口箱子,就是為了永生永世禁錮黑暗血凰。” “那就好。”趙玉鼎拂鬚,暗暗鬆了口氣。 “趙掌門,這種時候,該您出手了吧?”虯髯大漢猶豫著問道,他看得很清楚,神魔禁地裡,那七頭強大的妖物,正密謀解救凰首。 這不可能是考核內容。 “時機到了,我自會出手。”趙玉鼎輕語,抬眸盯著天空上的陣盤,暗中傳音問羲娥,“咱們要出手嗎?” “那七頭妖物的談話,我感覺有些刻意。”羲娥掃了眼隱在江湖客裡的灰衣僧人,傳音道,“我猜它們很有可能知道咱們正在監視那裡。” 趙玉鼎略作沉吟,傳音問道:“你是說,那些話,都是故意說給咱們聽的?” “我更傾向於,那些話,是說給其他人聽的。” 趙玉鼎心中一動,傳音道:“裡應外合?” “若真如此,你一旦出手,很可能會給暗中之人可乘之機。” 趙玉鼎沉吟傳音:“我總要做些什麼,安撫一下這些江湖朋友吧?” “讓他們走。”羲娥掃了眼人群,“若禁地裡的那七頭妖物真的跟外界聯絡上了,相當於是你在給他們傳遞訊息。 把陣盤收了吧。” “這時候收走陣盤…”趙玉鼎拂鬚,餘光瞄了眼周圍的江湖客,一時有些遲疑,這時候收走陣盤,這些人還不知道會怎麼想呢。 “你那點面子,跟金鱗門相比,孰輕孰重?”羲娥沒好氣,僅是看一眼,她就知道趙玉鼎在想什麼。 “好吧。”趙玉鼎不再遲疑,右手輕輕抬起。 “趙掌門。”就在這時,人群裡的灰衣僧人身影一閃,剎那間來到了界碑附近,縷縷無形的氣勁,自他身上散發,向上瀰漫。 “阿彌陀佛。”一堅大師面向趙玉鼎,雙手合十。 “收盤。”羲娥清冷說道,雙手輕一結印,山腳下的地面,一瞬間佈滿了金色紋路。 周圍一眾江湖客,全都屏住了呼吸。 “還是再等一等吧。”一道溫和的聲音,忽然自遠處帳篷區響起。 “是他。”月魁詫異,低聲道,“是畫聖裴玄子。” “畫聖…”羲娥蹙眉,看向帳篷區域。 穿著一身黑袍的畫聖裴玄子,身影由遠及近,轉瞬間來到了界碑附近,他瞧著站在界碑上的趙玉鼎,微笑說道:“小金剛是金剛門的未來,一堅大師他們想要時刻關注到小金剛的情況,這還是很好理解的。” 羲娥冷笑,“怎麼?你是來給金剛門出頭的?” “我跟金剛門的一葉大師算是神交。”畫聖輕撫鬍鬚,微笑說道,“我來此,是為了照看霸王殿下。 還望趙掌門和淮竹先生能給我一個薄面,讓我確定霸王殿下的安危。” “你的面子很值錢嗎?”羲娥斜睨,雙手輕輕往上一抬,地面上浮現的金色紋痕,傾湧出一縷縷金色光芒。 “我這裡有一道聖旨。”畫聖衣袖一動,手中多了一道明黃色的聖旨。 “聖旨?”羲娥笑了,盯著畫聖,似譏似諷,“你想用哪朝的聖旨壓我?” 趙玉鼎微微眯眼,盯著畫聖手裡的卷軸,腦海裡瞬間浮現了江左的模樣。 “說是聖旨,並不準確。”畫聖輕笑道,“準確來說,這是一張關於蓑衣客江左的處決文書。” 羲娥、趙玉鼎、月魁臉色都是一冷。 “處決已定,唯一沒定的,是日期。”畫聖瞧著趙玉鼎,“一個時辰,換江左一個月的命,如何?” “我一直以為,堂堂畫聖,超然世外,沒想到竟真淪為了朝廷走狗。”趙玉鼎冷笑譏諷。 畫聖聳了聳肩,無奈道:“我就是一傳話的,這是陛下的意思。” “我記得,當年你和江左一起進的神魔禁地。”羲娥盯著畫聖,“在神魔禁地被斬殺之後,沒過兩年,剛繼位沒多久的乾皇,便封你為畫聖。” “那段經歷,確實記憶深刻,直到現在,我仍舊記得在神魔禁地裡看到的一草一木。”畫聖拂鬚感慨道。 “趙玉鼎是金鱗門掌門,行事或許會有所顧忌。”羲娥輕語道,“我和他不一樣,如果我發現,你,大乾皇族,亦或是漠北的佛門,做出了出格的事,我可能也會做出一些出格的事。” 說到最後,她掃了眼蕭元承、蕭元慎。 僅一眼,蕭元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