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完生理問題,孟曉曼慢悠悠往回走。
雖然同是公廁,但實在跟她那個巷子的沒法比。吳老太打掃的很勤快,也仔細,所以公廁很乾淨,而這裡的,孟曉曼只想說,她寧願憋著也不想在這兒上了。
蕭向東回家的時候,孟曉曼一臉便秘的樣子。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蕭向東探了探她的額頭,“沒發燒啊,也沒到小日子呀。”
孟曉曼覺得很不好意思,但她實在不想去今天那個廁所,“沒什麼,就是我,我想上廁所。”
蕭向東以為她怕黑,笑道:“那就去啊,走,我陪你一起,再拿個手電筒。”
“不,不是。哎,那啥,廁所太髒了,我不想去。”
孟曉曼跟他說了公廁的事。
“走,我帶你去學校。”
託蕭向東的福,孟曉曼去學校解決了生理問題。一身輕鬆後,孟曉曼也有心情開玩笑了:“嘖嘖,真羨慕你,每天都能在這麼好的地方如廁。”
蕭向東看著她鬼精靈的樣子,扯了扯嘴角,“那我可真是太幸福了!”
孟曉曼想著明天要不要繼續去蕭向東學校蹭廁所,誰知吳老太回來繼續幹活了,雖然腿還有點瘸,但依然乾得很認真。
“吳大娘,您腿好點了嗎?”
“好多了,謝謝關心。”吳大娘溫聲的回。
孟曉曼還想繼續說,誰知她突然轉過身,低頭繼續掃地,不理也不看孟曉曼。
等到一群綠軍裝走過轉角,她才轉過身來,“不好意思,我怕被人看到,連累你。”
孟曉曼表示自己不怕,她並沒有政治問題,但吳老太堅持,“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還是謹慎小心為好。”
後面,兩人每次見面,孟曉曼跟她打招呼,她都是微笑點頭,不說話,也不靠近她。
直到一個雨夜,孟曉曼上了廁所,往家跑,突然看到路邊廊下蹲著一個人。走近一看,才發現是吳老太。
“吳大娘,您怎麼在這裡?”
她的衣服已經溼透了,頭髮散開,被水打溼,變成一綹一綹的,還滴著水。
“我,我不小心摔倒了。”孟曉曼這才發現左腳的姿勢不自然。
孟曉曼檢查了一下,發現只是崴了腳,並沒有傷到骨頭,“你先在這兒等一下,我叫個人,把你送回去。”
吳老太下意識想拒絕,但天黑路滑,腳又傷了,不要人幫忙,肯定沒法回去。“嗯嗯,麻煩你了,真的不好意思,謝謝。”,吳老太看著孟曉曼跑遠的身影,眼角落下淚來。
吳老太的家在一座小洋樓裡,只不過,她住的地方,是陰暗溼冷的樓梯間,這裡一般都是給大戶人家的保姆或者女傭住的。
屋子又矮又窄,蕭向東必須要低著頭才能進去,吳老太衣服都溼了,蕭向東不好把她放在床上。但這屋裡又連個椅子都沒有。
房間裡只有一張床,床頭一個木箱子改造的床頭桌,床腳一個大木箱子。
“把我放地上就行。”吳老太拍拍他的肩膀,“沒關係。”
放下人,孟曉曼在屋裡吳老太換乾淨的衣服,蕭向東則在門口等候。
蕭向東的身材和樣貌太過明顯,又穿著一身軍裝常服,來往的住戶經過,都忍不住打量他。
一個穿著中山裝的中年人,走過來搭訕,遞了根菸過來,蕭向東卻沒接。
“大前門,好煙,嚐嚐?”男人又讓了讓。
“不會吸,謝謝。”
男人收回手,把煙塞回煙盒裡。“兄弟,這資本老太要押往哪裡去啊?是下放農場,還是送到牛棚啊?”
蕭向東看了眼自己的衣服,知道他誤會了,但並沒有解釋。
見他板著臉,不說話,男人有點發怵,“我知道了,要保密對吧。我懂我懂。”,看來這吳老太犯的錯還挺嚴重。
男人斜了眼樓梯房,又鼓了鼓勇氣,問道:“軍官,那這房子?”。
“什麼意思?”
男人搓搓手,“就是,這棟房子原是這資本家老太婆的屋子,打倒他們後,才分給了我們這些人住,但是,這房產證,卻還在那老太婆手裡。您看,等把她帶走後,能不能把這證,給我們啊,您放心,絕對不讓您白乾。”
“讓你白住就算了,你還想霸佔人家房子?”蕭向東眼神冷冽。
男人被嚇得一哆嗦,這時一個婦女走了過來,“軍官,瞧您說的,這怎麼是霸佔呢,這資本家搜刮的民脂民膏,可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