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轉了一圈,竟沒一個人接。
真他孃的奇了怪了。
事沒辦成,他只好灰溜溜的走了。
他不知道的是。
上次孟曉曼走後,王科長就跟底下的人開會了,說這個人有靠山,別去沒事找事。
隔了三天,得知兩人無功而返,趙雨琴氣得摔了手中的茶杯。
孟曉曼一個小裁縫肯定沒那麼大本事,一定是江若琳提前跟派出所和市監局打了招呼。
看著一地的碎片,趙雨琴的眼神逐漸狠厲,在兩人耳邊輕語幾聲,看了兩人一眼,“就這樣辦,懂了沒?”
兩人對視一眼,有些忐忑,“夫人,這,這是不是有點嚴重了。”
把那東西放到家裡,擱幾年前,可是要被批鬥抄家的,現在雖然沒那風氣了,但對這方面,仍然抓得緊。
“給你們的辛苦錢,翻倍,若是完成的好,我會跟老吳說說,等廠裡有招工了,優先你們家人,怎麼樣?”
這麼誘人的條件,傻子才不答應。
馬上期末考,學習氛圍日漸濃厚,學校的路燈都成了香餑餑。
一盞昏黃的路燈,溫暖了好幾個挑燈夜讀的大學生。
孟曉曼仍然按照往常的學習計劃來,之前的知識,經過規律性記憶,已經牢記,不需要再刻意去複習。
現在,她反而沒有平時上課那麼忙了。
有了更多時間,孟曉曼根據江若琳讓人拿來的尺寸和布料,開始琢磨給那些太太小姐設計什麼樣的衣裳。
她先去海市的各大百貨商場的服裝專櫃逛了一圈,還去華僑商店看了些進口貨,瞭解了今夏的流行。
雖然她掌握很多流行風格,但過於前衛和時尚並不符合當下的審美習慣。
她打算在最新流行的基礎上,增加些自己的小創意和小特色。
讓人覺得漂亮時髦的同時,眼前一亮。
孟曉曼的顧客絕大多數都是女的,男的很少,尤其兩個男人一起過來,更是罕見。
所以,當看到兩個眼神飄忽的男人來改衣服時,她瞬間警惕起來。
高個打量了一圈屋子,對孟曉曼說:“咳,渴死了,你這連個茶水都沒有嗎?”
另一個也附和,“就是,怎麼做買賣的,快幫我們弄兩碗水過來。”
孟曉曼出門去了廚房,一會兒端著兩碗水過來。
兩人端起喝了兩口便放下了,“啥玩意,一點也不好喝。”
孟曉曼沒搭話,轉而問兩人的衣服想怎麼改。
“你看著改唄,我們要是知道怎麼改,還找你幹啥?”
反正他們也不是真來改衣服,只是找個由頭而已。
“你們不說需求,那這生意我可做不了。萬一改完後你們不滿意,不給錢怎麼辦?”孟曉曼說,“我也不是針對你們,之前就有顧客這樣,所以···”
“行行行,那就把褲腿收收唄,省得以後我買了腳踏車,鏈子絞褲腳。”
“對,我的也這樣改!”
趙雨琴可給了兩人不少辛苦錢,買輛腳踏車,綽綽有餘。
等兩人走遠,孟曉曼走到盛放布料的櫃子前,踩著凳子,在最上層的方格里翻了翻。
多了兩本書。
她走的時候,凳子是在牆角的,而回來後,凳子移到了櫃子前。
隔兩天檢查下布料是她的習慣,對每個布料擺放的位置也瞭如指掌。最上層方格的布料,明顯有兩個地方變厚了。
一本俄文書,一本英文書。
別管看不看得懂,反正不是什麼好東西。孟曉曼將書收進了空間。
為了以防萬一,整個裁縫室都被她翻找了一遍,又從木櫃後的牆角里,翻出了一本被汙損的語錄,上面還寫了反動的話。
看來這人是真想弄死她。
檢查完裁縫室,孟曉曼又把各個屋子還有院子搜了兩遍,在院子裡發現了兩本小冊子,宣傳的都是些封建迷信。
不得不說,這人心思還挺縝密,藏了好幾處。
當天,孟曉曼便將這事跟江若琳說了。
“估計明天就會有人來找事了。”
時間長了,害怕被孟曉曼覺察到。
江若琳點頭,“成,明兒我讓人在路口守著,等人去了,我這邊就帶著幾個太太小姐過去。”
之前她就想到趙雨琴不是輕言放棄的人。與其自己跟她鬥來鬥去,不如多團結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