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沒勸住,周愛梅暗罵兩人沒用,又惱鄭玲玲太固執,給了她臺階還不下,老四都捱了打了,她一點心疼都沒有,心裡也來了氣:“不要拿離婚嚇唬人,離婚丟人的也有你!我們老四再娶容易,你再嫁可就難了。”
聞聲,鄭玲玲的腳步頓了頓,周愛梅以為她被說動了,誰知她抬腳走得更快了。
氣得周愛梅直跺腳,指著她的背影罵:“管不住自己男人,弄出這種事,你難道就沒錯嗎?我看你是外面有人了,才鐵了心要離婚!”
罵完轉而問一旁的蕭勝利:“當家的,這怎麼整?”
蕭勝利看了眼蕭向西,“等過兩天,老四家的氣消消,你和老四拿點東西,去興湖大隊賠禮道了歉,把人給接回來。兩口子有個摩擦誤會,放狠話很正常,哪兒至於真離婚。我看老四家的也是想要一個態度。”
在心底裡,他覺得這不算大事,鄭玲玲也只是嚇唬嚇唬人,不可能真離婚。這年頭,離婚可是件丟死人的事,會被人家戳脊梁骨的。就算她想離婚,她爸媽和哥哥嫂子也不會同意。
男人有點歪心思很正常,只是老四這事做的太不小心了,被捏住了把柄,“對了,老四,趕緊把你那些腌臢東西給燒了,還有,以後再把家裡的東西往外送,我打斷你的腿!”
蕭向西不怕周愛梅這個媽,卻怕蕭勝利這個爸,他輕易不生氣,一旦生氣就來真的,他的腿肯定青紫了一大片。
瘸著腿進屋,打算把信件重新找個地方放好,誰知東西卻不見了。
“媽!信件沒了!”蕭向西瘸著腿走出來“肯定被鄭玲玲那個臭女人拿走了,這可怎麼辦?”
他在家丟人沒事,反正是一家人,有爸媽在,誰也不敢說出去,但若是被外人知道,他在村裡還怎麼見人。
“這個小蹄子,敢給我耍心眼,你等著,我追她去!”
此刻的鄭玲玲,已經搭上了騾車。
三年的相處,她知道婆婆寵兒子沒有底線。
倒打一耙,把髒水潑自己身上的事,她幹得出來,所以,走的時候,她才要把信件都帶走。就是為了防止這一招。
看著越來越模糊的清河大隊,鄭玲玲的淚水模糊了雙眼。
她使勁擦了擦眼淚,朝旁邊輕聲關心她的嬸子,露出一個安慰的笑。
以後她的生活,無論好壞,跟蕭家人再無關係。
······
轉眼到了回海市的時候,蕭向東請了一天假去送孟曉曼幾人。
在家屬院這些天,她看得出蕭向東的繁忙和勞累,雖然他每天晚上都盡力回家和他們一起吃晚飯,但飯後,總會在書房寫東西寫到很晚。
“你不用把自己逼得這麼緊,我們還有很長時間,不必急於這一時。”太拼了,孟曉曼擔心他的身體吃不消。
“嗯嗯,放心,我心裡有數。你也是,別太累了。”曉曼比他還辛苦。
走前,蕭向東跟她說了盧平幾人的聯絡方式,“你有什麼事,可以去找他們,我打過招呼了。”
9月開學,孟曉曼又恢復了規律而忙碌的生活。
這天,突然接到一封清河的信,她以為是芳姐的回信,沒想到竟是張長鳴和蕭向美他們寫的。
他們參加了今年7月的高考,錄取結果下來了,三人都考上了海市的大學!
他們可以來找她了!
張長鳴考得最好,進了震大,成了她的學弟。
蕭向美和蕭向學差點,是個普通本科,兩人是龍鳳胎,從小就親近,連報的學校也是一樣的,不僅如此,兩人考得分數也很接近,只差個兩分。
三人計劃九月末,快開學的時候一起過來。
孟曉曼回信讓提前幾天來海市,帶他們熟悉熟悉海市。
週日,孟曉曼拿著蕭向東給的地址,提著買的水果、糕點敲開了盧平家的門。
估摸著蔣海和錢媛媛的傷也恢復的差不多了,她絕不會給兩人再次傷害安安的機會。
開門的是盧平的妻子衛晚,將人客氣的引進了門。
盧平聽完孟曉曼的話,進了書房,拿了一沓東西出來,“這是向東讓我和偉民、孫林幫忙查的東西。我正要給他寄走呢,正好你來了,交給你吧。”
孟曉曼翻了翻,越看,臉上的笑意越濃,這些人還真沒讓她失望。
欺負工人、侵佔公家財產、倒賣廠裡衣服、收受賄賂走後門···
她就說,錢偉這個人貪心這麼重,在後勤部主任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