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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拜年

孟曉曼接過:“我還有壓歲錢啊?可是,我都沒給你準備哎。”。 “我比你大,你不用給我發。”蕭向東說,“歲歲平安。”。 孟曉曼接過,“不行,你等一下。”,說著去翻自己的炕櫃。 大件的衣服都收進衣櫃,她的炕櫃就留來放一些貼身衣物和零碎的小玩意了。翻騰了一會才從裡面找出一張寫對聯剩下的正丹紙。 孟曉曼用剪刀裁剪下巴掌大的長方形一塊,疊了個紅封包。然後將家裡的錢盒拿來,拿了一張面額最大的,放了進去。 雙手捏著紅包,到蕭向東面前,“喏,你的紅包,現包的,希望你不要嫌棄,祝你新的一年平安喜樂。”。 “不嫌棄,很喜歡,謝謝你。”蕭向東接過。 孟曉曼回了紅包,這才將他給的紅包開啟,看了一眼,嗯,還挺大方的嘛。將紅包壓在枕頭下,見蕭向東沒拆,直接塞到了枕頭下,問“你不看看裡面有多少嗎?”。 竟然有人能拿了紅包忍住不看! “等明天早上再拆。” “為什麼啊?”孟曉曼不解。 “習慣吧。” 因為這樣,就能滿懷期待的開心一晚上。也許是從他記事起,開心的事情就太少,他很喜歡將開心的事或者喜歡的東西藏起來,留著慢慢欣賞和品味。 孟曉曼雖然不是很理解,但表示尊重。 剩下的正丹紙,被孟曉曼剪成六七份,折成了小紅封,包了錢,用來明天給蕭家的幾個蘿蔔頭發紅包。 第二天,因為要去拜年,兩人早早的吃完早飯,出了門。 孟曉曼在清河大隊,沒有親戚長輩,蕭向東之前也是常年不在家,並沒有什麼什麼交好的長輩。蕭家本家的直系長輩除了蕭父蕭母也就蕭家的二叔和二嬸了。 蕭向東帶著孟曉曼去蕭二叔家問候了幾句,又去支書、大隊長家拜訪了一圈,兩人就回去了。走到村後的時候,又去張全良家拜了個年。 張全良的孫子張長鳴,看著也就十七八歲,身形瘦弱,臉色蒼白,看著就有點病弱的樣子。 見兩人過來,高興的給兩人搬來凳子,讓人坐。 蕭向東:“長鳴身體怎麼樣了,好了嗎?”。 張長鳴靦腆的笑笑,“好了,謝謝向東哥關心。”。 說完,還拿來一筐特意開好口的板栗和核桃,讓兩人吃。 “那就好,以後多注意身體,別讓你爺爺再擔心了。” 張長鳴點頭:“我曉得的,向東哥。”。 陳老住的牛棚,跟張全良就一牆之隔,孟曉曼兩人又去給陳老三人拜了個年。 三人以前要麼是位高權重,要麼是德高望重,逢年過節,來拜訪的下屬、小輩和學生絡繹不絕,從來沒像今年這樣淒涼。 “唉,不下了,沒意思。”秦老把象棋往紙板上一丟。 齊老不願意了,“唉,老秦,你不能看自己快輸了,就不下了吧,不來這樣耍賴的哈。”。 秦老眼睛一瞪,“誰要輸了,我只是下夠了。這樣的日子,要過到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秦老痛苦的雙手抱頭。 秦老是京市大學的著名教授,兒女雙全,與妻子也是伉儷情深,但風暴中,妻子不堪忍受,跳河自殺了。兒女也責怪他,認為是他非要留校任教,不願避風頭,才導致母親這種結局。 秦老一直很內疚,被學生批鬥後,怕再連累子女,便選擇下放到了遠離京市的這裡。 “老秦,總會有過去的一天,相信我,這一天不會太久的。”齊老說。 相比較秦老和陳老,一個醉心學術,一個醉心醫術,軍隊出身,從首長位置下來的他,政治敏銳度要高的多,尤其是他還有齊恆遠這個外界的聯絡線。 “齊老,你是不是有啥小道訊息?”陳老問。 “還不確定,但你們要相信我,過不了太久,我們肯定能從這裡出去的。”齊老說。 陳老幾人畢竟還是下放人員,孟曉曼怕被人看見,沒有多待,拜個年,打聲招呼便走了。 “我要去芳姐家拜個年,你要一起去嗎?”芳姐的婆婆周奶奶之前幫她彈過棉花,對付沈嬌嬌的時候,還幫她傳過話。孟曉曼想去給她老人家拜個年,問個好。 “一起吧。” 周奶奶見孟曉曼兩人過來,笑眯眯地端著一個小竹筐,裡面盛著葵花籽,讓兩人吃,“多抓點,我自己種的葵花,炒的瓜子,可香了。”。 “謝謝周奶奶。”孟曉曼抓了一把,嗑起來。 周奶奶見她只抓了一把,又給她上衣口袋裡塞了兩把,“多吃點,你太瘦了,吃胖了,才好要娃娃。”。 周奶奶這一句話,直接讓兩人都紅了臉,咋來拜個年,還被催生。 “娘,曉曼兩口子還年輕呢,不急著生娃。”芳姐在一旁說。 本來蕭向東不能上工勞動,家裡就靠曉曼自己,要是她再有了身子,那家裡怎麼辦啊。 蕭家人也不像能靠得住的樣。 周奶奶也反應過來,“也是,看我,就是瞎著急。你們還年輕,等攢個兩年錢,再生孩子也不晚。”。 孟曉曼笑著點頭。 又說了幾句家常話,孟曉曼兩人就告辭了。芳姐把人送到門口,“我婆婆就那樣,嘴快,但心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