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藉著棍子的助力,顫巍巍的站了起來,但是走路,卻不怎麼能走。 孟曉曼見他吃力,建議道“要不你告訴我你是哪家的,我回村裡幫你喊人。” 上這座山的人,那基本都是一個村裡的。 “不行。”孟曉曼剛說完,就被陳老給否定了,“我家裡沒人了,你去喊也沒用。” 原來是個孤寡老人啊,怪不得年齡這麼大了,還大冷天一個人跑到山上來,估計也是生活不好過,來撿點柴火,找點野菜野果啥的。 “您傷成這樣,一個人沒法走路,我一個女人,也沒法背您。要不,您在這等會,我去找村裡人幫下忙?” “不用找,我不想讓村裡人知道,你走吧,我自己一個人能下去。”陳老拒絕道,“今天謝謝你救了我,以後就當沒見過我。”。 說完,又問了她的名字,說以後若有機會,一定會報答她。 “報答的事等您安全回去再說,現在天都要黑了,晚上,山裡更不安全。既然你不願意喊人幫忙,那咱倆就慢慢走吧。”孟曉曼攙著他另一條胳膊說。 反正不能把一個受傷的老人,給丟在山裡吧,就當做好事了。 孟曉曼把柴放到一個隱蔽的草叢裡,等明天過來拿,揹著揹簍,攙著陳老,兩人慢慢往山下挪步。 眼見著天都擦黑了,孟曉曼還沒回家,蕭向東坐不住,去找了蕭向上,一起上山找人。 孟曉曼和陳老兩人還在半山腰龜速往下走。 “姑娘,你已經把我攙到這兒了,剩下的路,我自個慢慢走就行了,你趕快回家吧,家裡人該擔心了。”陳老發現,這姑娘已經往山下的地方,望了好幾次了。 “沒事兒,我主要是怕我丈夫擔心,來山上找我,走岔路,所以瞅瞅看,有沒有上山的人。”她上山的時候,跟蕭向東說過,做飯前回來,晚上做野菜疙瘩湯吃。 現在已經過了飯點,她還沒回,他大機率會上山找自己。 “你這麼年輕就結婚啦?” “是啊。” 可是,他明明看她仍是一副女孩子的身形和樣貌啊。陳老有些迷惑,從醫多年,他也有一些看人辨人的經驗。眼前的女孩子並未破身,難道,是她嫁的人有問題? 這麼善良的女孩子,可不能在不中用的男人身上浪費青春,於是陳老試探道: “你結婚多久了?夫妻感情看著還挺好的。” “結婚也就三個月左右,感情還可以。”孟曉曼回答道,以為這就是老人對年輕人的平常問候,沒有多想。 陳老聽她這麼說,心想這女孩要麼是太單純,要麼就是被騙了。但自己又不能明問,只好試探道:“他對你好嗎?”。 孟曉曼回憶了一下她和蕭向東認識的這段時間,說:“他對我挺好的,他是個好人。”。 心急如焚的蕭向東並不知道自己被髮了好人卡。 他和蕭向上,兩人拿著火把,一邊走一邊喊。 路上,還碰到同樣來找人的齊恆遠。 “在這,我在這。” 孟曉曼聽到,大聲回應。 蕭向東趕到孟曉曼身邊,見還有一個人,應該就是齊恆遠要找的人,忙讓蕭向上去喊另一條路上找人的齊恆遠。 “陳爺爺,這就是我丈夫。”孟曉曼主動介紹道,一路上,陳老沒少問她丈夫的事。 陳老這才看清,蕭向東的雙腿是有問題的,怪不得她一直沒有圓房。 蕭向東看到孟曉曼身邊的人,才明白了她為什麼這麼晚還沒下山。 等下了山,齊恆遠揹著陳老往飼養處那邊走去,孟曉曼才明白為啥陳老不讓她喊村裡的人來幫忙。 和牛棚裡的人走這麼近,又長得這麼年輕,那剛才的那個年輕男人豈不就是原文的男主齊恆遠? 回到家,孟曉曼將野菜拿出來,開始做野菜疙瘩湯。大小均勻地面疙瘩,煮透煮熟後,磕兩顆生雞蛋,攪成細碎的蛋花,將洗淨切碎的野薺菜,下到鍋裡,燙熟,出鍋時,再灑一把野蔥花,滴幾滴香油,吃著又鮮又香。 除了野菜疙瘩湯,孟曉曼還熱了玉米餅子。 自從空間裡的玉米收成後,家裡的玉米麵就被孟曉曼替換成了空間裡的玉米麵,口感更好。 雖然家裡有了點存款,但也沒到天天吃細糧的地步。兩人吃得最多的還是玉米麵。偶爾摻點白麵一起。 高粱面,單獨吃喇嗓子,孟曉曼都是摻著白麵一起蒸饅頭。 至於分的紅薯和土豆,一個用來燒稀飯,一個用來炒菜。很少用來當主食。 吃飯的時候,孟曉曼又切了一個鹹鴨蛋,兩人一人一半,用來配飯。 這鹹鴨蛋還是上次去集市上買的,據賣家說,用的還是蘆葦蕩裡摸來的野鴨蛋,很有營養。 大概是醃的時間長,裡面的黃都流油了,孟曉曼吃得很香。 蕭向東見她愛吃鹹蛋黃,把自己的半顆蛋黃放到了她碗中,“你在山上救人的事,別跟人說,現在那邊的人比較敏感。但是,也不用怕。他們也不是什麼壞人,只是現在時局未明,不好明著交往。”。 孟曉曼點頭,“我知道”。 “這事我跟向上也說了,讓他保密。” 孟曉曼見他把蛋黃給了自己,禮尚往來,把手中的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