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熱,又幹了一天活,不洗澡沒法睡覺,孟曉曼去燒了兩大鍋開水,一鍋自己用,另一鍋留給蕭向東。 浴室裡被蕭向東弄了好多盆花草,有洋甘菊、薄荷、迷迭香等,用來祛味增香。 洗完澡,蕭向東還沒回來,孟曉曼在屋裡塗藥膏。 紅疹主要長在四肢和頸背,這些麥芒容易沾染的地方。塗完四肢,孟曉曼便扭著頭,對著梳妝檯上的鏡子,開始塗後背。 扭著頭、揹著手,即使她身體柔韌性還可以,也抻的夠嗆。 眼看著還有一點就塗完了,門突然咣噹響了一聲。 孟曉曼嚇得啊的一聲,捂住前胸,扭頭看向房門口。 “你,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為了方便塗藥,她剛才把上身的睡衣脫了,想著一會塗好再穿上。沒想到就這麼一會,蕭向東竟然回來了。 而且,該死的是她還忘了栓門。不過,他應該沒看到太多吧,抹藥的時候,她是背對著房門的方向的,而且,煤油燈的燈光這麼暗,他就算看到點背部,也看不清。 孟曉曼趕緊將睡衣穿上,拍了下發燙的臉頰,讓自己鎮定下來。確認自己睡衣並無不妥後,才看向門口背對著她的人。 “我好了。” “我什麼都沒看到。” 蕭向東這話一說,孟曉曼反而更尷尬了。 “下次我會記得敲門的。” “不是你的錯,是我,忘了栓門。”孟曉曼不想再討論這個話題,立刻道:“那個,水燒好了,在鍋裡,你舀出來洗澡就行,我先睡了。”。 蕭向東泡在浴桶裡,搓洗著身體,腦中不由想起剛才看到的那一幕,優美的曲線,油潤的肌膚,讓他立刻有了衝動。 蕭向東閉眼給了自己一巴掌,低聲道了句“齷齪”,但身體比嘴上更誠實,反應更大了。 水已經涼了,蕭向東還是覺得渾身燥熱,認命的嘆了口氣,將搭在浴桶上的右手,緩緩伸進了水裡。 水紋波動,喘息壓抑。 良久,浴室內才重新平靜下來。 蕭向東這次澡,洗得比以往都要久,回屋的時候,孟曉曼已經睡著了。 蕭向東站在炕邊,盯著她的睡顏許久。不知道是不是天太熱,原本蓋在身上的被單,已經被她踢在一旁,因為睡覺不老實,身上的睡衣也往上移了不少,露出細白的小腹。 蕭向東小心地抖開床單,給她蓋住肚臍,剋制住自己的眼神,不去看上面那明顯的隆起。 然後,才躺在自己的位置上,閉眼睡去。 第二天,蕭向東沒讓孟曉曼去上工。 “你自己行嗎?” “行,這些活,比軍營的日常訓練,輕鬆多了。” “那小組長和生產隊長那邊···” “我會跟他們說的,只要把活幹完就行,至於是誰幹的,並不重要,況且咱們是一家人。” “也是,那辛苦你了。” 蕭向東說完,便拿著草帽走了,把水壺都給忘了,還是孟曉曼跑出門喊住了他,給他送了過去。 孟曉曼看著他快步往前走的身影,總覺得他今天怪怪的,好像在躲著自己似的。 無論是吃飯的時候,還是剛才說話的時候,總是不跟自己對視,偶爾視線交匯,也很快的移開眼。 蕭向東走後,孟曉曼先把兩人的髒衣服洗了,曬上,然後鎖上院門,將空間裡買的水甕拿出來清洗。 清洗乾淨後,再往裡面灌上乾淨的水。 孟曉曼之前做過實驗,空間裡,不僅種植的作物,口感更好,營養更高,就連存放在裡面的食物和水,也比未放進的品質更好。 三十個大水甕,孟曉曼半天只裝滿了十五隻。 看著天光,到了做午飯的時候,孟曉曼將東西都放到空間,先去做了飯。 沒有時鐘,孟曉曼也跟著這裡的人學會了看天光辨時辰。 午飯做的油淋茄子,還有青椒炒雞蛋,燜得雜糧飯。 送完飯回來,孟曉曼去附近的小溪摸了一竹籃的山坑螺,打算晚上做個炒螺螄吃。 山坑螺生長在清澈的小溪裡,不像田螺泥沙比較多,吐半天泥沙,就能做來吃了。 下午,孟曉曼又把剩下的十五個水甕給灌滿水。 灌完水,順便把院子裡的菜地給澆了一遍。 澆完水,想起來最近好幾天都沒去看望過陳老了,孟曉曼便摘了些黃瓜西紅柿和一籃子各色青菜,拿了只風乾兔,去了飼養處。 飼養處內,張全良還有孫子張長馳都去下地上工了,現在農忙時節,正是用牛用驢子的時候。就連齊恆遠這個所謂的下放改造人員,也被喊過去趕牛車了。 陳老還有齊老三個老人,正在鏟牛糞。 最近牲畜用的多,吃的好,拉的也多。 大家都忙著下地上工,也沒人盯著牛棚這幾個改造的人,孟曉曼直接從大門走進來了。 “陳老,忙著呢,給您拿了點青菜過來。” “你怎麼過來了?沒上工?”陳老擦了擦汗,問。 “有點過敏長疹子,就沒去,蕭向東替我幹了。”孟曉曼一邊說,一邊往裡走,“這東西給您放哪兒?”。 “你也算苦盡甘來了,我看姓蕭那小子體格不錯,多幹點活沒問題。” “您之前不還說他暗傷多,要好好養養嗎?” “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