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曉曼暗暗將金櫻子的特徵記下，尋思著等以後單獨進山，弄幾棵到空間裡去。想到蕭向東的話，這山上好東西很多，回去的路上，見到不認識的東西，就讓他給自己講是什麼、有什麼用。 除了極少數的，蕭向東不知道，其他的都能說出個一二三來。 “你懂的好多啊？” “從小就在山上跑，知道一點，後來當了兵，為了出野外任務，也特意學過一段時間。”沒有補給的時候，他們要學會在深山老林生存，哪些東西能吃，哪些東西有藥用，哪些有毒，都要知道一些。 孟曉曼很少聽他說當兵的事，此刻見他提起，也好奇的問了句。 “當兵辛苦嗎？你是不是很喜歡當兵啊？” “辛苦，也說不上，應該是喜歡的吧，沒想過這個問題，只是覺得我比較適合那裡。” 身體雖然很累，但是精神很放鬆。 即使遇到棘手的任務，精神高度緊張，但只要專注目標，想方設法，拼盡全力，總會有確切的結果。成功或失敗，結局很乾脆。 即使失敗，也能找到原因，吸取教訓，下次避免。 蕭向東很喜歡這種一切都很清晰、明確和理性的事情。 如果讓他比較，攻克一座碉堡，和得到一個女人的心，哪個更難。他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後者。 孟曉曼問他當兵生活都是什麼樣的。蕭向東挑了幾個不涉及保密，且比較有趣的跟她說了。 孟曉曼聽著，內心想到了自己學武的事。 去黑市的事，孟曉曼從沒跟蕭向東提過，自然不能拿這個作藉口。想了想，還是那天被蕭大慶打傷的事更有說服力。於是等蕭向東說完，便將自己想學武的事跟蕭向東說了。 學武是件很辛苦的事，孟曉曼天天要上工，已經很辛苦了，蕭向東不忍心讓她更勞累。 但她說的理由，卻無法讓她拒絕。 他無法給她足夠的保護，要想避免類似的事情發生，只能她自己強起來。 蕭向東點頭，內心琢磨著怎麼給她做些簡易的防身武器。 晚上，摸著還沒消腫的額角，孟曉曼將炕桌挪到了兩側。 萬一晚上睡覺再做夢，把臉給磕破相了就完了。 蕭向東看著兩人之間縮短了半米的炕鋪，心裡微動，不動聲色的將自己的褥子又往近處拉了幾厘米。 因為挖水渠，上工要帶午飯，蕭向東一早就起床給她攤了餅子。 餅子是白麵、玉米麵兩摻的，蕭向東還加了雞蛋液和蔥花碎，煎的焦黃噴香，讓人聞著就食慾大動。 熬得玉米紅薯粥，塊狀的紅薯用筷子一夾就軟爛化渣，一看就熬了很久。 說練就練，早上一起床，孟曉曼就沿著山腳跑了一圈。 蕭向東看著她因運動而更加紅潤的臉頰，勸道：“學武不急於一時，你可以等忙完這陣再開始。”。 興修水利工程是政策要求，大隊每年都要幹，這活一般都安排在冬天，很是累人。 “沒事兒，”孟曉曼搖頭，“古代大俠練武都是三歲開始習武，我這已經很晚了。” 蕭向東覺得她好像對學武有些過高的幻想，“書裡都是騙人的，我先事先說明，學武只能防身健體，決不能飛簷走壁哈。”。 免得到時候幻想破滅來找他算賬。 以前，他帶的兵裡就有一個小夥子，覺得習武能夠打通奇經八脈，實現飛簷走壁，夢想破滅後，痛哭流涕，要死要活，嚎啕著說自己的人生理想破滅了，打擊到想要退伍。 後來，幾個營的指導員，輪番上陣，一陣好勸，才給勸住。 孟曉曼見他一本正經的說出這麼魔幻的話，忍不住笑起來，“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 跑完步，孟曉曼胃口很好，孟曉曼喝了一大碗軟爛順滑的熱粥，又吃了兩塊雞蛋蔥花餅，才拿著蕭向東給她包好的午飯去上工。 鋁飯盒裝的雞蛋蔥花餅，裡面加了兩勺拌得辛辣鹹香的蘿蔔乾，還用軍用水壺裝了一滿壺的開水。 孟曉曼接過東西，突然覺得此刻的自己有點像日劇中那些離家上班的丈夫，而蕭向東則是賢惠居家的妻子。 於是惡作劇心起，拍了拍蕭向東的肩膀，粗著嗓子說道：“辛苦夫人了，夫人乖乖在家看家哦。”。 說完，看了眼蕭向東錯愕呆滯的表情，心滿意足的跑開了。 “真是頑皮。”蕭向東看著她跑遠的身影，低聲道。 等到孟曉曼拐彎，身影消失不見後，蕭向東才轉身回小院。 被自家媳婦當做女人調侃，他不僅不生氣，內心還有點甜蜜。 蕭向東認識到這一點後，壓下自己上揚的嘴角，內心暗自唾棄自己不值錢。 孟曉曼在路上碰見了芳姐，兩人結伴往集合的地方去。 雖然天氣寒冷，但考慮到要幹活，孟曉曼上身只穿了個薄棉襖。 剛才在家裡沒感覺，此刻，走在路上，寒風吹來，才覺得冷，凍得她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芳姐摸了下她穿的衣裳，驚叫：“老天，妹子你咋穿這麼少啊，回頭幹活回來再給凍病了。”。 孟曉曼吸了吸鼻子，“衣服厚了幹活不方便，而且我怕過會幹活身上出汗，容易著涼。”。 芳姐一聽她這樣說，便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