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贍部洲,西岐城外。 雲霄三姐妹因著兄長趙公明被陸壓所殺,便來西岐向闡教報仇。 雲霄三姐妹佈下九曲黃河陣,迎戰闡教諸弟子。 九曲黃河陣中,闡教弟子已經大部分失陷在內,燃燈前往元始道祖處求援。 元始道祖至,在黃河陣中走了一圈,出來之後,又等自家師兄太上道祖到來決斷。 九曲黃河陣中,雲霄三姐妹正在商量對策。 “師伯來了,如今沒甚動靜,該是等大師伯的意思。妹子,師尊早說這是封仙之局,我等不可離山,這一離山,橫豎都是兇險。” “姐姐,事已至此,多說無益。還是想想我等該如何應付才是。” 雲霄細細想了想,搖頭道:“就師伯一個,我等三人加上此陣亦不是對手,更遑論大師伯了,如今之際,我姐妹三人若想脫離封仙之局,只能尋葛巾妹妹幫忙了。” “師尊呢?師尊不行麼?” “師尊即使見了兩位師伯也是難以抗辯,更何況這因果是我等三人種下,師尊明明早就說明白,是我等不尊師命罷了,如今又怎麼勉強師尊出面?” “姐姐說的是,即便師尊出面,又能如何?三祖立了這封仙傍,都是議定之事,師尊又怎能反悔?” “姐姐,為何要先找葛巾,不找小雅?葛巾只是神君的女官,小雅可是冬神的神後。” 雲霄柔聲道:“小雅雖為神後,可冬神正閉關衝擊至尊境,即便冬神晉級至尊境,此等介入道門之事,他也得請示師尊,這一來二去的,又哪有葛巾方便?葛巾可是侍立主神左右的,再者……” 雲霄臉飛桃花,輕聲道:“葛巾之前說過,神君重情義,當年我等點化葛巾,這份人情在……” “姐姐,我道門可是有三祖,即便師尊不會出手,可大師伯他……再加上師伯,神君能頂得住嗎?那可是大至尊和至尊啊,神君也才至尊境,這樣做,是不是為難神君了?” 雲霄點點頭,道:“是啊,這也是我之前一直猶豫的。可是,妹子,你們想過沒有?如今這局面,我們三姐妹只有兩條路可選,一是上封仙傍,成為天庭仙官;一是入福德正神麾下,已經沒有第三條路了。” “入福德正神麾下?不是救了我們回三仙島嗎?” “回三仙島?”雲霄嘆了一口氣,道:“傻妹子,自我們出來這一遭,就已經回不去了!” 見兩位妹妹還是有些不明白,雲霄柔聲道:“妹子,兄長被殺,那時我就已經知道,這是我三姐妹的劫難到了。要不堅持不出,當能避過。可日後又該如何面對兄長?要是出來,那就再沒有機會回去。” “因為我們若是早早輸了,也就早早入了封仙傍。要是我們贏了,就像現在這樣,兩位師伯又哪裡會讓我們三姐妹破壞了封仙大局,所以師伯肯定會干預。也就是說,我們三姐妹自從離開三仙島,橫豎都是死局,明白了嗎?” “若是我等被師伯滅殺,只能入封仙傍;若是被神君所救,即便神君放我們回三仙島,可那時候我們身在道門,應了劫又不上封仙傍,這讓兩位師伯如何自處?諸位道門弟子又該如何說?” “姐姐如此一說,瓊霄明白了,神君真要是解救了我們三姐妹,恐怕兩位師伯也會要求他帶走我們,而不是讓我們回三仙島。” “兩位姐姐,神君來不來都還兩說呢,這都討論上去哪了?神君來了,能不能鬥得過兩位師伯更是不好說。” “是啊,我們算是給神君出了難題。可是除了神君之外,我等三姐妹再也無外援了。” 就在三姐妹猜想之際,只見天邊又有慶雲升起。 雲霄臉色更是凝重。 “妹子,玄都大老爺也來了,這下沒辦法了!” 瓊霄和碧霄眼望著天邊,心情沉重。 就一個師伯已經無法抵抗,卻是來了兩位,這是將自己三姐妹往死裡逼啊! 沒過多久,就聽得陣外傳來大呼聲:“三仙姑快來接駕!” 三姐妹臉色凝重,暗道這就來了! 雲霄三姐妹來到陣外,只見太上道祖和元始道祖居中而立,身旁有玄都等諸位道門弟子。 見三姐妹怔怔不語,太上道祖道:“你等不守規矩,忤逆師命,如今見師門長輩而不拜,當真無狀!” 碧霄道:“我等拜師截教教主,並不記得還有師伯,俗話說上不尊,下不敬,這才是正理。” 瓊霄正待說話,雲霄拉了她一下,三姐妹轉身回入陣中。 元始道祖冷哼一聲,跟著太上道祖入得陣來。 九曲黃河陣中,風雷滾滾,飛沙走石,煞是險惡,只見太上道祖手一揮,飛沙黑霧瞬間消失殆盡,陣中不遠處,正有道門弟子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太上道祖正待上前,卻見凌空一支巨剪,雙頭相交,如一雙巨龍,直直對著他剪了過來。 “哼!” 太上道祖隨手一揮繡袍,那金蛟剪如無頭蒼蠅般跌落下來,正往太上道祖袖口而去。 這邊瓊霄見狀急忙催動金蛟剪,奈何根本就毫無反應。 雲霄在一旁一看,也是暗叫一聲苦也。 這太上道祖畢竟是如今的道門第一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