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芮搖了搖頭,“沒,我也是剛起。”她在湯婆子和兩層被褥的作用下很快生了滾熱暖意,只有手腳處還餘些微末冰涼。謝隨安靜在她身邊躺著,她朝那邊望去時,謝隨尚且微微睜著眼睛,還沒有睡。
她福至心靈覺得現在是一個交代的好時機,再拖就又不知道要拖沓到何時,等她死後就沒機會說了。
“謝隨,我們現在是夫妻了罷。”虞芮腦袋漏在被子外面問道。
謝隨將手伸進她的被窩裡,用自己的手給她暖著,嘴上應著她:“當然。”
虞芮往他那邊蹭了蹭,烏髮散在枕上有些凌亂,“那就好。謝隨,既然是夫妻,如果我要和你說一件事,這件事你之前從沒聽過,也算是怪我一直沒有說,你會不會生氣。”
“你先說罷。”謝隨微微皺了皺眉。他想不到虞芮還有什麼事情會瞞著他。
虞芮看著他的臉色,指出,“你現在好像就有點生氣了。”
但是就算謝隨現在生氣,她也沒有時間留到以後再說了。
“謝隨,我想離開京城。”
聽她這話,謝隨隱隱地鬆下一口氣。
“你帶我去別的任何地方都好,有人問起我的行蹤,你就說我還活著,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
謝隨鬆了的一口氣又提上來。
虞芮看他表情如此凝重,也不自覺地跟著一時陷入沉默中。
良久,謝隨低低地問了她一句,“這話是什麼意思?”
虞芮此時很想裝啞巴,但是她知道她不能,她必須給謝隨一個看上去合情合理的解釋。
“就是,我們離開京城不要讓他們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