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死了。
兩個侍女對視了一眼。
“小姐您自己說的求佛要心誠,用了轎輦心不誠就不靈了。”明珠回答道,鴛鴦也在一旁點頭應證。
她那不是怕大夫人出什麼么蛾子,在轎輦上動手腳,虞芮恨鐵不成鋼道:“所以,你們也沒有準備是吧?”
鴛鴦後知後覺,“小姐,我馬上去辦。”
趁著鴛鴦去置辦轎輦的空暇,虞芮帶著明珠找了處樹蔭躲日光,榴月火旺,日光毒得很,稍稍不注意便能將膚色曬黑。
若是她這一身雪白膚色曬黑,穿衣裙可就不好看了。
大地曬得一片焦色,她正躲著蔭涼,背後猝不及防間被人拍了一下,熟悉又欠揍的男音響起,帶著幾分玩世不恭的語調,“芮姑娘怎麼在佛寺腳下躲蔭涼。”
明珠對著男子行禮,虞芮轉過身去,衣肩處恰好搭了他的一縷墨髮,謝隨穿著黑白相間的學府服飾,張手朝她打了招呼。
虞芮打量了他一眼,“你這是逃課了?”
謝隨笑而不語,“我難道在你心目中只會逃課?”
“那你這是?”虞芮不大理解。
“沒什麼,逃課了而已。”
說來道去,都是在耍她!
謝隨站在她身後的一塊高石上,她須稍稍仰著才能看全他的臉,少年風流堪絕,嘴角若有若無地掛著一絲笑意。
少年低頭含笑,“你這是要上山求佛拜廟?”
虞芮點了一下頭,“你呢。”
“我不信這些,但是我知道有條捷徑。”謝隨往身旁讓了讓,密林裡一條泥濘潮溼的小路曲曲折折地向上蜿蜒。
“從這條路往上,不到半個時辰便抵達普陀寺。”
比她坐轎輦還要快。
她思量了一會兒,謝隨以為她在猶豫,“怕髒了你的繡花鞋?”
“我揹你上去。”
“嗯。”虞芮從嗓子眼裡發出了一聲疑問,尾音壓得太低,後面轉音的部分似乎吞進了咽喉裡。
謝隨肯定是以為她答應了。
她意識到這一點時,並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