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她肚子裡的孩子有問題? 蘇茉一邊在心裡猜測一邊小心地跟到了婦產科外。 可惜地是,蘇月一進去就把門給關上了。 她待在外面什麼也聽不到。 這可不行,蘇茉四處看了看,巧的是她剛好看到了一個熟人,是八號街有名的碎嘴子,也是蘇月服裝店的鄰居春嫂子,機緣巧合下她聽梅姐說過這兩個人的矛盾。 於是,她假裝不經意地慌忙走過去撞了春嫂子一下。 “哎呀!你這人走路是不是沒長眼啊?”春嫂子腳尖被踩了下,疼的立刻抱腳跳了起來。 蘇茉連聲道歉。 “是你啊蘇老闆,”春嫂子跟蘇茉雖然不熟不過也去她店裡買過衣服,兩個人也算是點頭之交,“出了什麼事這麼著急啊?” “我剛剛在婦科門口看到一個人好像我堂姐蘇月,這才有些著急,春嫂子對不起啊!”蘇茉說罷又往婦科門口看了兩眼。 春嫂子眼睛一亮,“蘇月?” 難道是勾搭男人太多把肚子裡的孩子給作沒了?這可真是一個好訊息! 她眼睛滴溜溜轉了轉,不動聲色,“我沒事,你要去看看你堂姐嗎?” “不用了吧,”蘇茉有些無奈的笑了笑,“我們兩家寫過斷親書了,她看到我也不一定會高興,別再影響了她肚子裡的孩子,我還是先回家了。” 她很篤定,等她走後春嫂子一定會立刻化身偵探跟蹤蘇月,勢必要把蘇月的秘密宣揚的人盡皆知的。 確實如她所料,春嫂子連自己腰疼都顧不上了,精神抖擻的追到婦科門口聽牆角了。 她嫌聽不清甚至還悄悄地推開了一條門縫。 但裡面的蘇月半點也沒察覺到,因為她正震驚於醫生的診斷,“同志,你患上了梅毒。” 說話的同時,上了年紀的女大夫拿著消毒噴霧開始消毒,身為醫生,雖然她知道梅毒不會透過空氣傳播,但還是忍不住把被蘇月碰過的所有物品消毒了好幾遍。 門外的春嫂子屏住了呼吸,瞪大了眼睛,梅毒就是髒病,蘇月得了髒病!她的媽她的姥!她的褂子她的襖!真是驚天大瓜啊! 蘇月快被嗆出了眼淚,她很生氣,“那你趕緊給我治啊!拿消毒水呲我幹啥?” 真是沒有一點醫德! 女大夫叮囑她,“以後要避免不潔性,生活,……” 因為蘇月懷孕了,青黴素也不能隨便用,所以只能先開點中藥。 “你說誰不潔呢?”蘇月根本沒把醫生的話放在心裡,她忍住撓癢的衝動,“快點讓我別再癢了!” 醫生看她這德性,草草給她寫了治療方案,連叮囑都省了。 蘇月剛出門就看到了春嫂子,心裡一個咯噔,她強自鎮定,春嫂子應該沒有聽到,肯定沒有! 但還沒等她回到店裡,就覺得大家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樣了,個個都恨不得離她八丈遠,蘇月心道不好,估計是春嫂子這個賤人把她得病的事給抖摟出去的。 與此同時,陸深也感覺到了不對勁,他私密的地方有些癢。 上次從蘇月店裡拿的錢已經賭輸完了,他準備再去拿點到醫院看病,這個地方可不能壞了。 結果門口的幾個娘們都對他指指點點的,陸深也早已習慣,左右不過是罵他是個綠毛龜之類,開始他還會覺得憤怒,但現在事業家庭啥都沒有了他也就破罐子破摔了。 反正如今的日子也只能過一天算一天了。 店裡一個客人也沒有,抽屜裡沒錢,陸深火了把凳子直接砸到蘇月腳邊,曾經喊聲怕他就心疼的女人如今哪怕淚流滿面他也只覺得厭煩。 “哭哭哭!你特麼哭喪呢!給老子拿錢!” 蘇月也不知道自己如今的日子怎麼就過成了這樣,如今春嫂子把她得髒病的訊息傳出去,那些男人日後只怕不會再來找她,她以後的日子只會更艱難。 “深哥哥,”她抓著陸深的褲子哀求,“不要再去賭了,咱們好好過日子吧,再過幾個月咱們的孩子就要出生了,到時候生孩子沒有錢怎麼辦?” 現在的醫院那麼現實,拿不出錢根本就不會管你是要生孩子還是去死。 “生你媽生!”陸深譏諷地踹開她,“你的好哥哥不是多的很嘛?沒有錢了就去找他們要!反正今天老子要是見不到錢有你好看的!” 蘇月欲哭無淚,癱軟到地上。 陸深見實在要不出錢,只得十分晦氣的出門去找他大姐了。 陸霜現在在海城的一家磚廠幹活,每天累死累活做幾百塊磚只能掙幾塊錢。 她十分懷念從前頂替蘇茉的工作,坐在供銷社裡悠閒地喝著茶高傲地給客人拿東西時的自己,時光一去不復返,縱使她再後悔也沒用。 那時候他們一家人都太過理所應當,享受著蘇茉帶來的好處卻不願意承認還反覆作踐人家。 現在想來也不過是風水輪流轉。 這個月她又託花嬸給蘇茉送過去了二十元錢,這是她欠蘇茉的債,應該還的。 看到陸深如今這個樣子,她氣憤地給了這個弟弟一拳。 不過是跟蘇月離婚半年而已,現在鬍子拉碴瘦骨嶙峋看著竟像是老了十來歲。 “姐,你給我拿點錢吧!”陸深央求。 陸霜知道這個弟